翌日,陽光明媚。城外山中……
靈兒正在為兄長煎藥。“大叔也實在是細心,不僅為哥哥上山采藥,還順便捉了一隻山雞回來,想必是知我二人日子艱苦,捉一隻山雞改善下夥食。”如此想到,靈兒心中便充滿樂意。花了一夜時間,靈兒將山雞整個頓成雞湯,屋子裏已經飄逸著濃鬱的香味。靈兒將雞湯盛好,端出屋子。那蕭遙端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腦袋,雙目緊閉,儼然已經熟睡。
靈兒將雞湯輕放在桌子上。蕭遙也恰好在此時睜開眼睛。見自己的動作吵醒蕭遙,靈兒不禁感到不好意思,“大叔,昨夜一夜未眠,想必勞累至極,小女子特地熬了雞湯,大叔若不嫌棄,便把它喝了吧!”
蕭遙見到這女子滿臉通紅,說道“姑娘不必多禮,鄙人性蕭,單名一個遙字,叫我蕭大叔就好。”其實自己也才而立之年,叫大叔的話也未免把自己叫老了去,但這小姑娘願意這麼叫,蕭遙也就由了它去。
蕭遙接過雞湯,又見這小姑娘盯著自己,饒是自己一個大男人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端過雞湯,蕭遙喝了一口。,心中暗道:這小丫頭的廚藝也是在了得,能不加任何食材將普通山雞頓出如此味道,隻怕也是下了不少功夫。逍遙道“好喝,味道鮮美至極。”
聽聞如此誇獎,小丫頭頓時就樂了,連聲道“蕭大叔,你慢慢喝,不急,鍋裏還有。”
“對了,靈兒,這床上躺的女子是何許人也?怎會受如此重傷?”蕭遙問道。方才自己也看了看這女子的傷勢,也是十分嚴重,全身上下,刀傷劍傷,無一不有。
“大叔,這個姐姐是我在山上發現的,見她受傷,就將她帶了回來。大叔你醫術那麼好,能不能替她看看啊!”靈兒道。
原來素不相識,這女娃娃也敢將其帶回家中,真是好膽,不過這也說明此女心地善良。蕭遙聽到此番話,心中倒也是十分寬慰,說道“你這姑娘,心地倒是十分善良,當今像你這樣的,也不多了。”
“我為這姑娘看過傷勢,傷的不輕,我需要幫她運功疏通經脈。否則筋脈堵塞,也是難以醒過來。”蕭遙說道。
“那好,大叔你就安心為這位姐姐療傷吧!其他的事吩咐靈兒去做就好。”說罷,靈兒便起身去扶床上的的姑娘。
蕭遙也是搖了搖頭,道“真是一個急性子的姑娘啊!”說罷,走讓前去。隻見蕭遙盤坐在床,雙手一合,再一分,真氣纏繞於十指之間,對準那女子背後猛地一擊。蕭遙的真氣猶如迅猛的江水直衝那女子的督脈,衝脈,帶脈等筋脈中,堵塞的筋脈一下子就被打通。“噗”隻見那女子口中吐出一道汙血,然後流露出非常難受的表情。
靈兒見到那女子又是吐血,又是難受的,也十分焦急。見到靈兒如此模樣,心要想到:想必這女娃娃未曾見過這等陣仗,隻怕是有些害怕。“外人真氣強行進入筋脈,疼痛是有的,不必擔心。”蕭遙說道。
“哦”,聽到蕭遙都這麼說了,靈兒就哦了一聲道“那我去看看我哥哥,大叔,繼續為大姐姐療傷吧!”說完就跑了出去。
靈兒跑到哥哥的床邊,拿著一塊濕毛巾替哥哥擦拭著臉頰。隻是當她將兄長麵部擦幹淨以後,又忍不住的落淚。“哥哥啊,你到底瞞著我受了多少的苦啊!”說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隻見二狗的手忽然動了,他摸著妹妹的腦袋。
“哥哥。哥哥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感覺怎麼樣?”靈兒焦急的問道。
“靈兒,你扶我起來。”二狗說道。“不行,你傷還沒有好,怎麼能起身呢?”靈兒拒絕了哥哥。
“我讓你扶我起來啊!”二狗忽然大喊,言語中似乎有了一絲怒意。見到哥哥如此堅決,靈兒不敢不從,隻好扶起哥哥,在床頭坐了起來。誰知,二狗剛一坐穩,便一巴掌朝著靈兒打了過來。“啪”的一聲,那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靈兒臉上。
靈兒頓時就呆了,哥哥從小連罵自己都沒有罵過,今天居然打了自己一巴掌。隻聽二狗含著淚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聽話,我叫你跑,你為什麼不跑?”
靈兒早已淚流滿麵,隻見其一邊抽噎一邊說道:“我怕如果我跑了,就再也看不到哥哥了!”“笨蛋,隻要你好好的,我就什麼都好,那還要你擔心什麼?”隻聽得二狗罵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妹妹該如何獨自生活下去呢?”蕭遙從屋外走進來,說道。
看到蕭遙,二狗一眼就認出他是自己昨天偷錢袋的那個人,頓時就心裏慌張。“大爺,我不是故意要偷你錢袋的,您要打就打我吧!放過我妹妹。”二狗乞求道。見到二狗看到自己就嚇壞了,蕭遙也不以為然,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的。”聽到此話,二狗心裏頓時舒坦了一口氣。“對哦,哥哥,蕭大叔是個好人,他不僅救了你和哪位姐姐,還給我們抓了山雞哦!”靈兒也說道。看著自己的妹妹如此相信眼前的這人。二狗又對著妹妹說道:“靈兒,人心險惡,不可以輕易相信別人的。”
“你就放心吧,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犯不著做這麼多麻煩事”蕭遙又道。
見到蕭遙說的也有道理,二狗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蕭遙。隻見他從床上爬了起來。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恩公大恩大德二狗實在是無以為報,請受二狗一拜。”隻見那二狗起身跪在地上說道。說著就要給蕭遙磕頭。
蕭遙乃是一介武夫,最受不了這種禮節的了,立馬走上前去製止住二狗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不必對我行此大禮,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蕭大叔就好,我生平最為厭煩這種禮節俗事,再說我救你本就是我等江湖兒女應盡的事情。”
“那,恩公的大恩二狗就隻得來日再報了。”二狗說道。“對了,恩公,二狗有一事相求。”二狗又說。
“都說了叫大叔就好,恩公恩公的,聽著滲人。有何事你說?”蕭遙說道。“恩公,日前舍妹救回一女子,看上去身份非比尋常,而且所受之傷,皆是刀劍之傷。還望蕭大叔幫忙出手相救,並將她帶離此地,如果將她繼續留在此地,日後萬一仇家尋上門來,隻怕我兄妹二人會有性命之憂。”二狗乞求道。
“這個你大可放心,方才我已為她疏通筋脈,相信不久就會醒來,而她醒來之後必將離開,不會在此地久留。”蕭遙回答道。“對了二狗,你可是丐幫之人?”
“是的,我自幼便是被丐幫養大。”二狗說道。蕭遙就不竟納悶了,“聽聞丐幫幫主喬峰,為人正直,治理幫中事物也是嚴明公正。而如今卻出現你這種事情,難道喬峰不管嗎?”蕭遙問道。
“看來蕭大叔真的很久是未曾在江湖走動了,且不說喬峰已死,就算他尚在人間,就算他還是幫主,也不會管到這裏來的。這裏是遼國境內,丐幫總部對這裏管理鬆散,平日裏不會有什麼事情,隻是偶爾會有一些人物會來這裏收集信息,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紀律而言的。”二狗說道。
二狗的話使得蕭遙心中再起波瀾,喬峰已死,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之前還想著要和此等人物結交一下的說,現在已經死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喬峰為什麼會死?二狗,你能不能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蕭遙問道。
“既然蕭大叔你感興趣,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我也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二狗說道。就這樣,二狗將有關喬峰的有關事跡全部講給蕭遙聽了。
聽完二狗所講,蕭遙心中冷笑一番,這些事情可是對他大有用處的啊!從二狗口中蕭遙得知;喬峰就是蕭峰,而且就是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南院大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父親,是——蕭遠山,是哪個拋棄一族之人的兒子,幾十年未曾給家中一封書信。令家裏人苦苦掛念,蕭遙永遠都忘不了,爺爺死的時候,都還在念著蕭遠山的名字,並且囑咐蕭遙帶他回來。他倒是好,躲藏在少林寺,當他的和尚,一做就是幾十年。無論他有什麼理由,都不應該拋棄自己的家族。那一夜,如果蕭遠山在的話,說不定蕭家就不會被抄家,而自己的爹娘,也不會枉死。這一切,蕭遠山要承擔大半的責任。“哼,蕭遠山,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的人頭帶回去,去祭奠爺爺和我爹,”逍遙暗自尋思道,一想到這裏,蕭遙的眼神就變得十分冰冷。
“蕭大叔,蕭大叔”二狗見到蕭遙發呆,就叫了兩聲。
“哦,我在”蕭遙也從思緒中回了過來。隻聽二狗繼續說道:那蕭峰為了宋遼兩國的平穩,要挾耶侓洪基,之後內疚自盡而亡。
聽到二狗這麼說,蕭遙覺得自己這個素未謀麵的兄長倒也是條漢子,由此不禁也心生敬意,蕭遙覺得,有朝一日自己也應當去雁門關外祭奠一下。雖然自己和蕭遠山有仇,但畢竟不是和他蕭峰有仇,自己作為弟弟的,理應去祭奠。但是,由於蕭遠山的無情無義,蕭遙對蕭峰也並沒有什麼好感,隻是覺得自己作為弟弟理應去祭奠一下,別無他由,縱使天下人把他看的有多麼偉大,但那依舊不是自己的看法。
蕭遙不會親信任何人,因為他可是“天無情”,他隻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了,二狗,你可知道這朔州城丐幫分舵總部在何處?能否帶我去呢?”逍遙問道。
二狗也問“蕭大叔要去丐幫總部幹什麼?”
“你殺了丐幫的人,他們遲早有一天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你們可就麻煩了,畢竟我不會長期在這裏待著。為避免日後你們有麻煩,我得去解決一下,順便獲取一些我想要的情報。”蕭遙說道。
二狗轉念一想,也是,自己現在無路可走了,也隻有跟著眼前這人,自己兄妹二人才會有出路吧!這樣想著,二狗說道“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去吧!”畢竟,無路可走時,路就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