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的深淵,四周盡是黑色的岩石,橘紅色的岩漿像河流一樣四處流淌,這裏是鎮魔穀,一個連一絲一毫的天地元氣都透漏不進來的死地,這裏沒有植被,沒有動物,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除了被鎮壓在穀底的上古魔神。
一道道蜿蜒的岩漿河流透漏著狂暴的熱氣,鎮魔穀的深處,一道龐大的法陣豎立在穀中心的位置,不過,這不是封印魔神的陣法,封印陣法在地下的深處,地上這個龐大而精致的陣法是魔族的皇,魔勝天為他自己而設,陣法左側的魔靈石內蘊含著無盡的精純的魔力,陣法的右側是一個囚天困地的禁製,裏麵困著這個陣法的引子,那是一個女孩,一個天真可愛的傻瓜,魔靈石提供精純的魔力,而她生長在這鎮魔穀修煉千年才化形而出,她可以溝通下麵的魔神魂魄,利用這個法陣可以抽取魔神的神魄獲得魔神傳承,有了這精純的魔力和上古的傳承,這個魔族的皇或許可以成為這三界的皇,這是他一生的誌願,被那滿天神佛壓抑了無數個歲月的理想。
不過此時陣法中心的他捂著胸口,杵著劍單膝跪在地上,看起來傷的不輕,可惜,在他對麵的我似乎傷的更重一下,剛才的戰鬥中,我的左肩已經完全被他的魔劍貫穿,整隻左臂完全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我無力的靠在背後的岩石上,右手勉強的撐著身體以至於不讓我滑下去坐在地上,可身體一用力卻又忍不住一口鮮血從心頭湧上來“哇”的一聲吐在了我麵前的地上,我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對麵的魔皇撐著劍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嘴裏嗬嗬的笑著,搖搖晃晃的向我走過來:‘差一點,就差一點,嗬嗬,可你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啊。’他抬起左手擦了擦眉心的傷口湧出的鮮血。
是啊,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差那麼一點我就可以殺了他了,法陣中魔靈石不斷的閃爍,精純的魔氣不斷地湧動卻又壓抑著噴發不出來,猶如一顆跳動的心髒,在魔靈石旁邊,被禁製在法陣中的那個傻瓜瘋狂的拍打著禁製的邊緣,看著她那止不住的淚水,我的心中又一次的刺痛起來,忍不住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最終還是敗了麼?敗給了這個魔族的皇者貌似並不是什麼意想不到的事吧?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曆盡了千辛萬苦,受盡了無數的折磨,還是救不出那個我心愛的女人麼,難道,我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作為陣引而消散在這天地之間麼?嗬,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爭權奪利,也沒想過要那萬人之上的位置,這一身法力我也可以散去,我隻想和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我隻想和她普普通通平平安安的生活都不行麼?“哇”又是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血,對了我還有血,我還有一滴特殊的血藏在我的心髒之中,隻不過沒了這滴血我應該活不過一年了吧,那又有什麼呢,總比現在就死了要好吧,“哈哈哈哈哈哈!”我仰起頭看著對麵持劍走過來的魔皇狂笑。
他頓了一下腳步,皺了皺眉又繼續向我走來:“怎麼?死前的狂歡麼?”
“魔勝天,你以為你贏了麼?”我伸出右手一把抓向我的胸膛,心髒瞬間被我的指力洞穿,法陣禁製中的女孩哭的不成樣子,一滴特殊的精血被我掏出揮手打在魔靈石上,魔皇詫異的看著這一切都發生來不及做出半點反應,緊接著瘋狂的而又精純的魔力瞬間爆發而來。
“你幹了什麼?你做了什麼?”再不複往昔的高貴與從容,此時的魔皇一臉瘋狂的抓著我的胸襟搖晃著對著我嘶吼咆哮著,像一隻受了驚的野獸。
“精血,一滴魔神的精血,哈哈哈,沒想到吧,他要複蘇了,哈哈哈,魔神要複蘇了,讓他來吞噬著一切吧,毀滅吧,哈哈哈,大家都一起毀滅吧。”我瘋狂的笑著,既然我想要的永遠的得不到那麼就一起迎接魔神的複蘇吧,無論是人,是神,還是魔,都等著迎接這場災難吧。“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我瘋狂的笑著,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魔皇一把把我扔在地上,瘋狂的朝著魔靈石撲去,雙手不斷地打出法印試圖禁製住瘋狂逸散的精純魔氣,可惜無濟於事。我右手撐著地努力的向著法陣中心搖搖晃晃的走去,向著那個我心心念念的女人走去。瘋狂的魔氣衝破了他的禁製,他瘋狂的朝著我跑了過來,一把撲在我的懷裏,緊緊地相擁在一起。“沒事的,沒事的,傻瓜,我來了,我來帶你走了。”懷裏的她哭的泣不成聲,“好好的活著。”
“什麼?”我鬆開懷抱震驚的望著已經哭成淚人她,身體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是她,她在我身上施展了某種術法是我無法掌控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