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玥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寒聲道:“榮王殿下,請注音的身份和言辭,別再說出這種和自己身份嚴重不符合的話來了。女子的閨譽大於天,你若是不擔心我外祖父責怪你有意損傷我的閨譽,那你就盡管放馬過來,我很想看看,到時候,我外祖父是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而且,若是我得到的消息沒有任何錯誤的話。你應該是我外祖父的義子,也是我名義上的舅舅。敢問舅舅,你對你的侄女兒存了這樣的心思,意欲何為?”

“舅舅”這兩個字婉若一柄利刃一樣狠狠的刺入黃粱的胸膛,讓黃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帶了幾分惱恨的沉聲道:“周歆玥,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

周歆玥十分認真的點頭道:“回稟舅舅,歆玥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舅舅,這天色已經不早了。若舅舅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就請先回去吧。橫豎,歆玥也還有些事情要忙。”

著不是黃粱第一次收到周歆玥的逐客令了。

黃粱心頭格外的不甘心,沒好氣的指著錦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那他呢,他為什麼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裏?”

周歆玥理所當然的道:“錦寒公子乃是歆玥的師傅。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舅舅不會不知道吧。再說了,我和師傅有很重要的話要說,外人也不方便聽。所以,還請舅舅回避一下吧。”

原本黃粱的態度是讓錦寒心裏十分不爽的。

不過周歆玥這一番讓人聽了十分開心的對答,倒是讓錦寒心頭樂開了花。

尤其是在看著最後黃粱十分不甘心卻也不得不轉身離開的那種憋屈的勁兒,錦寒心裏就覺得十分的開懷。

到底,這還是周歆玥辦事妥當。

進一步的穩固了自己的身份。

隻是,聽著那什麼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讓錦寒心頭裏有些不高興。

等黃粱離開了,錦寒才心有餘悸的看著周歆玥,一本正經的道:“歆玥,你說你會不會到時候也給我來一個什麼父女綱常什麼的?讓我離你遠點兒?”

周歆玥愣了愣,才噗嗤一聲笑開了,直到錦寒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周歆玥才止住了笑,眉眼彎彎的看著錦寒,十分認真的道:“師傅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錦寒沒好氣的道:“你覺得,我很想讓你用假話來敷衍我嗎?很明顯,我是想要聽真話的。快說,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想要讓我離開你的意思?”

周歆玥微微閉上了眼睛,一抬手,就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錦寒幹燥而溫暖的手,微笑道:“你看,我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準確無誤的抓住你的手。這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