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夫人急切的語氣中，周歆玥就知道老夫人方才不過是在試探她罷了，眸光中閃過一抹失望，片刻之後，才帶了三分敷衍的道：“盡力而為。”
周歆玥言語中的敷衍任何人都看得出來，老夫人當時就有些怒了，美目中帶了一抹之沉重的惱怒的道：“盡力而為，歆玥，這可不是你說出來的話。在祖母的心裏，隻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一定是都能夠做成功的。什麼盡力而為，不過是推脫之詞罷了。”
周歆玥眉頭緊皺，略有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老夫人，聲音瞬間變得冰寒了起來：“祖母想要歆玥如何？”
盡管周歆玥的語氣已經十分的不悅了，可她說的話還是讓老夫人看到了一抹濃烈的希望，直接忽略了周歆玥情緒上的不穩定，揚聲道：“老身希望，不管將來的清泉做了什麼，你都能竭盡全力的保住他的性命。”
周歆玥冷笑嘲諷道：“祖母憑什麼對歆玥提出這樣的要求。祖母又憑什麼覺得，歆玥一定就會答應祖母你的要求？”
周歆玥的態度讓老夫人心頭十分惱怒，卻也不敢表現出來，隻沉聲道：“就憑清泉是周家唯一的子嗣，老身也有理由要求你保護她。自古以來，庶子庶女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凸顯嫡子嫡女。在危急關頭，就算是為了嫡子嫡女放棄生命，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嗎？”
周歆玥冷笑片刻，格外認真的搖頭道：“歆玥還真的是不明白，原來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凸顯別人的強大？為了別人，放棄自己的生命？祖母，你還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老夫人有些狐疑的看著周歆玥，片刻之後，才沉聲道：“歆玥，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難道老身作為你的祖母，沒有資格對你說這些話嗎。也沒有資格對你提出任何的要求嗎？”
周歆玥緩緩搖頭道：“歆玥的意思是說，歆玥還算不得正經八百的周家人。自然是不必為了周家的嫡子做出這樣的犧牲的。老夫人隻怕是打錯了如意算盤了。”
“你說什麼？”老夫人的瞳孔狠狠一縮，看著周歆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那猙獰的模樣，就像是周歆玥是她永生永世的仇人一樣。
相比之下，周歆玥就顯得淡定了許多，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認真道：“歆玥是說，祖母你打錯了如意算盤。歆玥並不能豁出去了性命的護著周清泉。若歆玥沒有記錯的話，歆玥回來周家這麼久，周家到底也沒有給歆玥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周家的族譜之上，並沒有歆玥的名字吧。”
老夫人送了一口氣，帶了三分笑意的道：“你若是計較這認祖歸宗的事情，倒是也容易，回頭給你弄一個盛大無比的儀式，讓你的名字正式的進入周家的族譜。這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不必這樣麻煩了。”若是在周歆玥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指不定周歆玥還會高興幾分。
可如今周歆玥到底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那對於老夫人說的這些，周歆玥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