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小姐，奴婢的確已經盡力了……”
綺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周歆玥搶過了話茬，慢條斯理的輕聲道：“既然你已經盡力了，那我為什麼還要趕你走？”
“小姐……”綺紅原以為周歆玥是要趕走自己，心裏醞釀了一大堆的話想要為自己辯護。
可是冷不丁的聽見這樣的話，一瞬間整個人都傻掉了，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歆玥，眉頭緊皺的道：“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錦寒看不過去了，沒好奇的道：“我怎麼會調.教出你這麼愚蠢的丫頭。歆玥分明說留你在身邊了，怎麼，難道還要歆玥清清楚楚的再說一次給你聽？”
綺紅飛快的搖頭道：“不用，不用，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多謝小姐，多謝小姐。奴婢多謝小姐……”
綺紅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叩頭，那模樣可真的是激動得不行了。
就連周歆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張臉通紅的對綺紅搖頭道：“好了好了，不必行此大禮，趕緊起來吧。若是給別人瞧見了，多不好。”
綺紅如今得了能繼續在周歆玥身邊伺候的話，自然是周歆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周歆玥讓她起來，她也是二話不說的就爬起來了，連帶著身上的灰塵都不拍一下的。
周歆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錦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罷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如果實在是沒事可做的話，那你就去外麵守著。看下二少爺那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實際上之前綺紅的消耗也很大，隻是如今聽見可以留在周歆玥的身邊，整個人興奮得很，倒是把剛才的疲倦衝淡了不少，看起來依舊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綺紅出去之後，錦寒輕笑道：“如何，這丫頭可還算好調.教？”
周歆玥嗔怪的看了錦寒一眼，笑道：“這都是托師傅的福了。哪裏能算是我調.教的？分明就是師傅調.教有方，歆玥做起來才這樣的得心應手。”
錦寒輕笑搖頭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一套了？”
周歆玥嘿嘿一笑道：“哪一套？師傅你說的是哪一套？歆玥怎麼聽不太懂？不知道師傅你在說些什麼？”
錦寒正打算還嘴的時候，芍藥和牡丹兩個丫頭就驚叫了起來：“小姐、小姐，老夫人醒了。”
周歆玥喜出望外的衝到老夫人的床邊，臉上帶著格外欣喜的表情，一疊聲的道：“祖母，你可算是醒了。”
老夫人的目光帶了幾分渾濁，過了好一陣子才恢複了過來，定定的看著周歆玥，嘴唇囁喏的道：“歆玥……”
周歆玥忙不迭的點頭道：“祖母，是我。你感覺怎麼樣？”
老夫人顧不上說話，隻眉目淩厲的道：“快，將周家所有人都召集起來，來著千秋閣。老身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