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真相大白時,莫情的氣憤與憎恨一刹那化為了掙紮!水靈月揚起笑滿意地看著莫情掙紮,“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就要看到你陷入愛恨之中,我要看到你限他,要看到你和他互相殘殺!”水靈月笑得很猙獰,有種抑不住的瘋狂光芒閃爍在她的眼裏。
“你瘋了!”
“你說得沒錯!我是瘋了!但我也是被天千夜逼瘋的!”水靈月轉過頭恨恨地盯向天千夜,指著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待他如此好,可他卻對我的感情不顧一屑,反而對你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用情至深!我水靈月何必再作賤自己!我現在還要做更瘋狂的事!”內心的恨意如烏雲濃厚包圍著水靈月,令她瘋狂令她偏激。她晃起了匕首,光,閃過莫情雙眸,在光閃過的一瞬間,莫情突然有點同情水靈月。水靈月她愛得那麼深刻,愛得那麼辛苦,甚至愛到發了狂,天千夜說得沒錯,這種愛令人感到害怕,令人忍不住逃避,這種愛太過了啊,別人怎麼敢接愛這種已滲了瘋狂的愛?水靈月是個可憐的女人,注定得不到,一起死了也甘願。
當匕首就在莫情臉頰劃下一刹那,咣當一聲,匕首落地。
水靈月隻感覺手腕一陣麻痛,稍微鬆了下手,匕首就落了地。她看著麻痛的手腕,上頭插著一根細小瑩透得幾乎看不到的銀針,泛著冷光,也讓她的恨意深了一些,讓她的心痛上了幾分!她抿嘴冷笑,拔掉銀針,抬頭望著天千夜,幽幽地道:“你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忍不住發怒了,是不?心疼她了嗎?”
天千夜此刻添了一份邪魅冷漠,他不語,用一雙幽魅冰冷的眼眸望著水靈月,看不出他哪裏發怒了。
“在很早很早以前,我紫琉璃便生無戀死無懼,我隻怨再也不能親自報殺父之仇。”莫情也望著天千夜,平靜地笑了,“天千夜,很抱歉,恨錯了你;很抱歉,不相信你;很抱歉,一直都在逃避一個連自己都無法麵對的問題。我想,現在是把答案告訴你的時候了。”
天千夜怔了怔,在莫情就要說出口前一秒,他立即淡淡地回道:“不要,不要告訴我答案,我已經不需要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
莫情愣了,心像被根刺刺疼了下。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卻不願讓她有機會說出來,他已經不需要了,是否代表著她的答案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等你的答案等了很久,但是我等得夠了。莫情,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事情,包括感情。何況,那隻是遊戲裏的一個答案。”
遊戲?頃刻,莫情雪白的臉更加慘白,一顆心無可預兆地揪緊。是的,遊戲,她怎麼忘記她和他之間還存在著一個遊戲。她竟然無知地想對他說出答案——一個讓自己徹底輸得精光的答案?! 他還叫她莫情,兩年後的紫琉璃,他說時間可以改變感情,如此說來,他對兩年前的紫琉璃的感情並不如水靈月說得那樣,經過兩年的時間,早已變了質……
望向那張妖美得過分的臉龐,扯了個淺笑,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她輕笑地道:“謝謝你的提醒,若是遊戲,那麼到了這個時候該是結束了。”真的變質了啊,變了質的感情要如何恢複原來的呢?沒有辦法,錯過就是錯過了,紫琉璃啊紫琉璃,你還期待什麼呢?曾經擁有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