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天左右,他們就會派兩個人去附近搜集食物回來,兩天以後沒回來就證明他們已經死了。
得知還有幸存者,我的心情有些激動。
“楊兄弟,你一個人在這林子裏麵闖蕩了一個月?”
周波的叔叔驚愕的問。
我點點頭,倒是沒有忽悠他們,周波叔侄兩很是震驚,伸了個大拇指。
聊天的這會功夫,天色漸漸大亮,周波叔侄兩問我有什麼打算。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怎麼辦,一個人的感覺是很孤寂的,要不是還有求生意識在的話,隻怕我早就死了。
周波的叔叔臉色微紅,帶著一些激動,邀請我去他們那邊。
在這山穀裏麵,一個人根本是存活不了的,隻有團隊,才能生活,山穀裏麵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物。
我想了想,倒是沒有拒絕,的確,我也有點心動,從一開始救他們叔侄兩,我就有這個打算。
雖然還沒有找到出路的方法,但我想,人多總能想出辦法的。
山穀當中的清晨,總是充滿迷霧,霧氣太大,周波光著膀子,除了微冷之外,竟然毫無異樣。
不僅周波,就連我和周波的叔叔也是一樣,看在不知不覺當中,我們身體裏麵的免疫力越來越強。
普通小感冒對我們完全不起作用,除非致命傷勢,和傷口感染之外。
周海打了個冷顫,有些哆嗦,臉色白的像紙一樣,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並且下半身上的傷口,開始凝固,隻是表麵開始有明顯的變黑,和普通的淤青不一樣。
短短的一個小時左右,周海的臉色也開始變黑,嘴唇發紫,身體搖搖欲墜,要不是周波眼疾手快,周海差點就掉下去了。
“叔!”
周波急的不行,臉色憋青,滿腦子汗水。
周海勉強的笑了笑,罵了周波一句沒出息,這麼點事就慌了。
“那些食肉鼠的牙齒有腐蝕毒性,要是不及時治療。”
說到這裏,我頓了頓,沒有在說下去,周波懊惱的低下了腦袋,無比頹廢。
在這裏生存了一年的時間,兩人比誰都清楚傷口感染性的後果。
在山穀當中,哪怕是微微虛弱的感冒,也可能擁有致命性的可能!
周波口裏不停的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看樣子他已經慌了神,周波隻好無助似的把眼神看向了我。
周海猛的咳嗽兩聲,安慰道:“沒事的,小波,我早就受夠了,你一定要活下去,然後把我的屍體給帶出去!”
說到這裏,周海抑製不住心裏麵的情緒,很是傷感。
周波也被勾出了悲傷的情緒,無聲哽咽道:“叔,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楊哥,你有沒有辦法,我求求你!”
周波說著就要給我磕頭,我一把攔住了他。
說實話,我也沒有把握,他們兩個心裏很清楚,周波問我,隻不過是想從我這裏找到一點寄托而已。
然而現實終究還是很殘酷,大叔就是感染而死。
周海腿上的毒已經蔓延開來,即使是我,又有什麼辦法。
不過我也不好徹底的讓他們死心,點點頭,說“讓我試試吧,我盡力!”
周波讓開後,我把竹刀拿了過來,對著周海的傷口上一劃,嗤的一聲,瞬間,鮮血迸濺出來,其中還伴隨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鮮血通常都是腥味,但是從周海腿上傷口裏麵流出來鮮血的味道,簡直是腥臭無比!
看樣子毒性不小,周海傷口上的鮮血嘩啦啦流,周波看的急了,滿臉的擔憂,又看向我。
我知道周波在擔心什麼,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抱著司馬當做活馬醫治的態度。
周海身上的毒性很強烈,除了放血能夠拖延幾天時間,不然的話,能不能熬的今天都是個問題。
問題是如果失血過多的話,同樣周海也是必死無疑,隻不過後者能讓周海多活兩天。
說到底,根治的方法,壓根就沒有,這裏不是都市,血清和抗素,一個都沒有,隻論身體的健康程度。
不一會,天色大亮,當第一抹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周海已經失去了不少鮮血,加上毒性發作,很快就暈了過去。
好在周波關鍵時刻能有不小的作用,由周波背著周海來帶路,而我負責背著糧食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