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女士，你說話最好放幹淨一點。”洛一凡忍不住了，狠狠地怒斥她，深邃的眼睛蘊著一道火星，隨時準備燃起火苗。
大夫人頓住，對他始終都帶著一絲懼意，因為他跟洛鋒的脾氣一樣，誰惹他誰就完蛋。
“嗬嗬。”二夫人淡笑，若有所思地說：“其實我們都是可憐人，洛鋒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們。”
她剛剛收拾洛鋒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張老舊的照片，那照片已經泛黃，看起來有些年份了，而且照片上的女人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現在想起來，或許洛鋒和自己在一起，完全就是把自己當成那個女人。
聞言，大夫人的臉色僵硬，不明白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夫人直接把照片遞給她：“想必你應該認識她。”
大夫人接過相片，驀地驚住，臉色也煞白，這個女人她是認得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洛鋒還是沒有把她忘掉，而且自己還一直被蒙在鼓裏，竟全然沒有發覺。
這時候楊以萱來了，對兩個夫人有禮地點頭笑了笑，然後奔向洛一凡。
“你怎麼來了？”洛一凡奇怪地問道。
“你今天早上出門都不跟我說一聲，我們不是要去領……”
楊以萱的話還沒有說完，洛一凡直接起身把她拉到外麵。
出門後停下，問：“你真的想清楚了？”
他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懷疑。
楊以萱的臉蛋頓時又紅潤起來，羞澀不已，反問：“你不是已經向外宣布會娶我？”
“但我必須要確定你的心裏是不是還有陸遠楓。”洛一凡的表情一臉嚴謹，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好像在觀察著。
他有點不明白，當初這個女人可是愛陸遠楓愛得死去活來，甚至什麼都願意付出，現在怎麼會突然就不愛了？
“我不知道……”楊以萱的眼神忽然變得迷茫，老老實實地告訴他：“我已經不知道愛是什麼了，我隻知道這一刻，以後都想跟你在一起。”
這是她的告白，也是她的心裏話，她本身就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即使失憶了，也依舊存有這種性格。
“我現在還不能娶你。”洛一凡收回眼神，淡然地回她，看到她著急了，又繼續說：“因為你失憶，現在還沒有查到你的身份，無名，沒有身份，無法登記。”
也對！
楊以萱恍然想起這件事，自己怎麼能把這件事給忘了呢？自己現在一直是在用陸遠楓妻子的身份，而自己真正的身份還沒有查到。
想著，忽然失落起來，很害怕，如果永遠都查不到怎麼辦？那我這輩子都無法結婚了嗎？
“而且……”洛一凡又繼續沉沉地開口，但好像有點難以出口。
“而且什麼？”他越這樣，楊以萱就越害怕，他這是反悔了嗎？
洛一凡沉了沉，很快又變成淡然的模樣：“我可以給你名分，給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我無法給你愛，你依舊隻是我的情人。”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戳楊以萱的心窩，刺痛感襲來，很難受。
她硬咽著喉嚨，輕輕地問：“既然不愛，你為什麼還要娶我？”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洛一凡躲開她的眼神，其實他自己現在也好亂，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想法。
“那算了吧……”楊以萱的鼻子很酸，很酸，喉嚨裏有口氣壓著，“如果沒有愛，結婚又有何意思？”
她微微明白了，或許他的心裏還有段纖纖，之所以打算娶自己，是出於同情吧？也或者，他是在利用我，想用我逼段纖纖說出當年離開他的原因……
她想到這些，就覺得心好涼。
而且好巧，段纖纖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洛一凡。
洛一凡接聽後，深邃的眼睛越來越有神，用奇怪地眼神看向楊以萱，而且好像還蘊藏著一股情緒，劍眉也越皺越緊。
楊以萱被看得十分莫名其妙，而且感覺到這眼神帶著戾氣，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下意識地看看自己有什麼問題，邊看邊問：“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洛一凡掛了電話後，沒有說什麼，隻是再次怒眼看了看她，然後趕去醫院，
楊以萱真的覺得好奇怪，好莫名其妙，於是趕緊跟著，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個樣子，但心裏已經有底，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否則他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