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累,先回去睡覺了。”楊以萱躲開他的視線,伸伸懶腰,打個哈欠,故意裝傻,說完不等回複,直接溜回別墅。
可是這一次洛一凡並沒有跟回來,很快就聽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他走了……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而且自那天以後,再也沒有回這裏過,一天,兩天,不僅沒回,手機也一直出於關機的狀態。
楊以萱並沒有開心的感覺,心情很失落,忽然之間就自由了,可是自己的生活也忽然之間變得沒有方向了。
她本以為自己會立刻去找陸遠楓,可是心情一直堵堵的,好像放不下什麼。
這是怎麼了?
這兩天她無數次這樣問自己。
或許她也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沒有承認。
直到第三天,洛鋒的追悼會,她不請自來,為的想見洛鋒最後一麵,同時想看看洛一凡。
追悼會一切從簡,因為洛鋒可能是被謀殺的,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兒子所殺,所以不想聲張。
直接下墳,上墓。
墓地,山上,四周都是樹木環繞,中間立起一座座碑墓,下午,天氣也格外陰沉,雖然追悼會從簡,可是因為洛鋒生前的人脈很廣,所以到場的人很多。
他們清一色,統一黑色整齊的著裝,一個個表情沉重,一聲聲家屬哽咽的哭泣聲,麵對著墓碑默哀。
墓碑裏洛鋒的相片還是和生前一樣,嚴肅沉著,隻是從彩色變成了黑白。
燃燒的蠟燭,嬌豔欲滴的花朵襯托此時死去的人。
莊嚴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仿佛每一個人的頭頂上都籠罩著一層黑霧……
楊以萱還是來晚了,追悼會剛好結束,人群正一一散去。
她沉重的心情來到洛鋒的墓前,微微曲身,低頭,自行默哀一下。
人的一生竟如此短暫,不管生前有多麼的轟轟烈烈,可是死去之後也隻剩下一攤骨灰,不過不同的是,有些人會被別人遺忘,而有些人會讓人一直記住,永永遠遠……
默哀完,隨後尋找洛一凡的身影。
“阿姨,請節哀順變。”沒有找到洛一凡,不過倒是遇見正在禮送賓客回去的大夫人和二夫人。
二夫人硬咽著喉嚨,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點點頭。
而大夫人一直四處尋視,似乎在找洛逸塵。
“對了,阿姨,一凡呢?”楊以萱停了停,故作輕鬆地問道。
二夫人搖搖頭,“不知道,追悼會一結束他就走了。”
“喔。”
楊以萱失落的低下頭,默默離開。
感覺他們的緣分好像忽然之間至此結束了一樣,離開了就再也不會遇到。
從此以後,我們真的就要形同陌路了嗎?
公路邊,等車,忽然遇到覃軒。
“楊小姐,你怎麼在這裏?”他放下車窗,奇怪地問道。
楊以萱回過神,抬首望向他,對其禮貌性一笑,但笑容很苦。
覃軒馬上就想到她應該也是來參加追掉會的,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楊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嗯。”
車上,楊以萱還是不放棄尋找洛一凡,便問:“覃軒,你的老板呢?”
“BOSS先回去了,你怎麼不是跟他一起來的?而且……”覃軒說著,忽然停頓下來。
“而且什麼?”楊以萱很著急,神色也變得緊張了。
覃軒一邊認真的開車,一邊問她:“BOSS訂了一張等下去廈門的機票,你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去?”
“他去廈門做什麼?”
“可能去散散心吧,他說了,這段時間不工作。”
“覃軒,你能不能送我去飛機場,順便幫我也訂一張票。”楊以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忽然想跟他一起去,腦子一有這個想法就直接說出來了。
而且當下,她也沒有時間去考慮,深怕慢一點就會見不到那個惡魔。
覃軒立即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然後給秘書打個電話,再則迅速把車開到飛機場。
還好一切都來得急。
在檢票處遇到了洛一凡。
“喂!你去旅遊怎麼能不帶上我?”楊以萱大聲叫住他,平平自己緊張的心情,臉上斂起的笑容顯得格外的真摯。
洛一凡隨聲,轉身,望向她。
瞬間驚愣。
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跟過來。
他不是已經讓她自由了嗎?現在怎麼又送上門來了?
嗬嗬,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個淺笑,發自內心的覺得有些開心,可是隻是一閃而過,俊臉很快就又變得平淡,冷嚴起來。
“回去。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冷冷的聲音,似乎有意和她撇清關係。
楊以萱跟覃軒點頭道謝,然後不依不撓地來到他的身邊,強調:“三年的情人關係,時間還沒有到,我是不會走的,我還是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