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飯菜,一壇酒,兩副碗筷,兩個對立而坐一老一少的人討論著一件似乎平常卻又極其不平常的事。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女子?”少年開口問到,並且眼睛盯著樓下那被兩個壯漢守著的女子,在女子兩肩被鐵鉤勾住鎖骨,吊在一個刑型架子上在太陽底下曝曬。
“因為他們是惡霸的奴才。”老人回答。
“難道就沒人管嗎?”聽到老人的回答少年又問。
“沒人敢管。”老人緩緩的端起酒杯,若無其事的泯一口酒說。
“至少你有能力管。”少年看見老人的舉動,很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我老了,不想動,要管你去吧。”老人微微搖頭,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風輕雲淡的說。
“我打不過他們!”少年聽到老人的話,憋紅了臉說道。
“那就別學人家管閑事,沒那能耐你管什麼閑事。”老人不瘟不火的開口。
“你就不能出手一次嗎?”少年被老人說得一無所用,本就憋的通紅的臉更紅了幾分,有些語氣生硬的開口。
“不能。”老人依舊風輕雲淡的冷漠,完全像是沒有看到少年的尷尬和羞澀。
“說吧,什麼條件才肯出手救人。”少年已經被老人的冷漠完全打敗了,最後無奈的開口問到。
“出手的條件很簡單,但救下來的人你就能保證他不會再被抓回去?”老人見少年妥協,並沒有說出條件,也沒有答應救人,而是深沉的問到。
“我們可以帶她離開。”少年一聽老人的話,眉頭一皺說道。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老人聽到少年的話,搖頭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少年一聽,心思百轉千回,便已然眀悟老人的話。
“如果你中毒了會怎麼辦?”老人沒有回答,反而出此一問。
“當然是將毒素去除啊…我明白了,你是說要救人,就要將禍害連根拔起。”少年剛要說什麼,就猛的想到了事情的根源不是救一個人,而是救所有人。
“嗯,還算有點悟性,也不枉老夫對你如此看重。”老人雙眼閃過一抹異彩,甚是欣慰的說道。
“那麼你肯答應出手了?”少年問老人。
“不,我不會出手。”老人依舊搖頭。
“你不出手怎麼救人。”少年又問。
“你去救。”老人說。
“那我豈不是等於去送死嗎?”少年麵容扭曲的問到。
“是,也不是。”老人故作玄虛的說到。
“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少年一聽老人的話,很用力的翻了個白眼無力的問到。
“你把這個服下,打到那兩個大漢是沒問題的。”老人伸手往少年麵前一指,一顆猩紅的丹丸便出現在他麵前。
看得丹丸少年心裏發毛,結結巴巴的問到:“這個…這個能…能吃嗎?”
“吃不吃由你,我去休息了,考慮好了再吃,因為有些事一旦開始了,便無法停止。”說罷,老人便化作青煙消失在少年麵前。
看著老人消失的地方,再看看眼前的丹丸,少年沉默了,回想與老人初遇,第一次見麵老人就纏著他,說他有仙緣有收他為傳承之人,傳承他的衣缽。可他深知修仙的殘酷與艱險,並不想踏入修行之路,隻想簡簡單單的過完平凡的一生,所以一直拒絕老人,奈何老人卻不生氣但也不離開,他到哪老人就跟到哪,完全沒有仙人的縹緲與神秘,完完全全的就是一老無賴。
微風徐徐吹來,吹在少年的臉上將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他拿起丹丸看了看,又看看那被殘忍的手段吊在炙熱的陽光下的女子,嘴唇幹涸,雙眼萎靡,精神渙散,甚至通過眼睛都能看出她的呼吸好像微弱了。
“如果沒遇到,你受你的苦我走我的路,兩不相幹,然而既然被我遇到了還看見了我便不忍看著你被人如此殘忍的對待,這比看到你被人殺掉還難以讓我接受。”少年自言自語得說道,說罷手中的丹丸往嘴裏一送一仰頭將丹丸吞下,隻見他的身體泛起微微的紅光,額頭上的脈絡都有些凸起,滿臉赤紅且猙獰,雙眼透著一股怒氣,雙手乃至全身都劇烈的顫抖著,嘴裏也發出痛苦的聲音,而他的異樣也引來許多人的目光,但大多數人看到後便是撒腿就跑了,隻有寥寥幾個膽大的還在留下來觀看。
過了許久,少年漸漸的適應了丹丸帶來的痛楚,伸了伸手,感覺渾身充滿了無盡的力量,這種力量他認為隻要他願意,一個動作就能劈金斷石,活動了一番手腳隻見他一個縱身便跳下樓去,直奔那被吊起的女子而去,而見少年離開,酒樓裏剩下的人也是一窩蜂的往酒樓珊攔處圍來想要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