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邇提島,密室大廳中。
托裏老頭兒一臉愁容,唉聲歎氣地圍繞著會議桌來回地踱步。
他越轉越煩,白了大半的眉毛都豎了起來,抓狂道:“誰能給老夫解釋解釋,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傳來一點點蒲陰陘的信息?”
全場鴉雀無聲。
監測部的部長賈斯汀上前寬慰道:“托裏教授,請稍安勿躁,監測組派出的成員已全部出動了。”
他不開口還好,一說話托裏反而更加憤怒了。他早就看這個業績能力差爆的部長不爽了,趁這機會,托裏橫眉豎眼,指著賈斯汀的鼻子就破口大罵。
賈斯汀卻不敢有一句頂撞,不是他承認托裏說得都對,而是實驗部的人實在都太不要臉了,一旦惹著他們,幾天幾夜都甭想消停。
賈斯汀起初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群學問深厚的讀書人,會淨幹些下流無恥的勾當呢!直到他跟這個托裏老頭兒接觸之後,才明白了問題的根源。
真是下梁不正,上梁更歪!
“好了!”顧凝霜看不下去了,出來打著圓場,“這件事也不能全怪賈斯汀,畢竟蒲陰陘的磁場扭曲得實在太可怕了,信號中斷也情有可原。”
顧凝霜一開口如荷氣輕吐,瞬間融化了托裏老頭兒的心,他色眯眯地盯著顧凝霜微微露出的****看,恨不得一頭紮進去。繼而蕩漾地說道:“還是凝霜姑娘說得在理。”
顧凝霜嫌惡地瞥了這色老頭一眼,無奈地撇過頭去。
就在這時,黑屏已久的大屏幕突然“次拉茲拉”地響了起來,跟蒲陰陘的信號終於連接上了。
幾張並不是很清晰的畫麵一閃而過。
畫麵是無盡的黑暗,在黑暗中依稀可見,蒲陰陘中硝煙彌漫,屍橫遍野。活著的人在一個個地死去。
所有人臉色大駭,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就在這時,屏幕又暗了下來,畫麵也隨之消失。
此時,在校長辦公室中,洛登靜默地站在落地窗前,遙望遠方。
不覺間,他手中的茶水已涼。
忽然,他感覺到身後有一絲風動了一下,洛登突然開口說道:“你感受到他從遠方傳來的氣息了嗎?”
門並未打開,福伯卻不知何時進來了。
他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一邊抿著一邊答道:“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是啊”,洛登接著說道:“可是他卻成為了影子扈從。”
福伯笑了笑,堆起的皺紋中飽含了歲月遺留下的滄桑。
他說:“沒關係,還活著就已經很好了。”
洛登臉色悵然,滿懷擔憂地說道:“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勒爾克他們似乎並沒有取勝的把握。”
“不”,福伯搖了搖頭,“不是沒有取勝的把握,而是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
“唉。”洛登沉聲歎息著。
福伯解釋道:“很明顯,遠山作為影子扈從,身上散發出的死之力顯然已經超越了S級的水準,這證明影皇距離蘇醒也就僅差一線之隔了。我想,哪怕以它現在的實力,全滅勒爾克他們也不費吹灰之力。”
洛登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所以,您其實從未有把希望寄托在勒爾克他們的身上,是嗎?”
“你明白的,這次蒲陰陘之役隻是一場揭幕而已,真正讓我們恐懼的東西還並沒有來臨。我想趁這次機會,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們一直在等待著的那個人。”
洛登細思片刻,卻仍舊有些參詳不透福伯的意思。
他問道:“隻有天選之子才可以與斬刃之劍完成血脈的契約,難道這個還有什麼疑惑嗎?”
“這個的確沒錯”,福伯淡淡說道:“但在他的身上,我始終覺得,還隱藏著諸多神秘莫測的東西。”
“或許,這與他本身的血脈有一些關係。”他補充道。
蒲陰陘深處,夜色淒涼,冰冷的秋雨下個不停。
在勒爾克敗北的一刹那,莫洛特以及身後的執行組成員立即展開了行動。他們分為兩隊,一隊猛擊地攻擊蘇遠山,另一隊去趁機去營救被鎖鏈懸於半空中的勒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