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顧氏簽約,沒有板上釘釘我總覺得不踏實。厚著臉皮打給顧西城的秘書,結果被告知他在美國處理公務,大概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天呐!還要等半個月!

值得欣慰的是阿南和喻非在一個劇組,每天工作之餘還可以見見男票,也很不錯唉。今天他們拍了幾場戲,導演要求很嚴格,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不對都會重來。幾個演員已經有點負麵情緒了,安娜更是直白地抱怨起來。“要當明星就別來我這兒,我這裏隻有演員!休息一下!”我看阿南吃力的頂著頭套,寶樂遞了水杯,一個化妝師上去補妝。安娜那邊,一群人圍著,補妝,揉腿,捶肩……至於嗎?

“木小姐沒有自己的私人化妝師嗎?”阿南隻管喝水,沒理她,大概是太累了。這時阿南也補好了妝,“人還是自己的好,做起事來也精細得多……”化妝師聽了這話一臉尷尬,仿佛在害怕阿南怪她不夠盡責,阿南隻朝化妝師點點頭便把臉朝向另一側,安娜還是沒有要閉嘴的打算。

“要那麼精細做什麼?阿南臉上需要修補的又不多。”

寶樂和那位化妝師聽了這話不由得笑出聲,“輪得到你說話嗎?你算哪根蔥!”手機振動了一下,是喻非的短信。我跟寶樂使了個眼色,“我出去一下。”寶樂心知肚明地朝我點頭,阿南由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倒在椅子上睡著了,寶樂替她蓋上了外套。

喻非約我在不遠處的樹林見麵,“累壞了吧?剛剛一直在吊威亞?”他朝我笑笑,“還好,很少遇到這麼認真的導演,很充實,不覺得累。”“我也覺得導演很好,雖然嚴厲了些,但這部劇質量應該不錯。你手怎麼了?”他的右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已經滲出血跡。“受傷了怎麼不說?跟我過來!”

“都是小傷,沒關係。”說著他把手背在後麵,不讓我看見。

不管喻非願不願意,我幫他簡單處理了傷口,“真不會愛惜自己!”我一生氣打了他的手臂,“以後自己注意點,別讓我擔心。”“啊!……我知道了。”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痛苦,又在我追問前恢複自然。

我狐疑地看著他,“真的沒事,就是你剛剛下手重了,我才叫的。”我不聽他解釋,解開他的衣服,“錦瑟,錦瑟,你聽我說,現在不行,這兒不安全,我們回去……”我白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掀開衣服,他的肩膀上有一條繩子的印記血肉模糊。我愣愣地說不出話來。明明這麼難受,為什麼不說出來?

“很疼吧?跟導演說一下好不好。”喻非隻是穿好衣服,“放心吧,今天沒有吊威亞的戲了,不要擔心。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戲,喜歡的導演,辛苦一點也值得。”

不一會兒,導演又叫開始了。我站在一邊,隻求接下來的戲沒有肢體接觸沒有威亞,希望喻非能夠少痛一點。

“又來看導演?”我看見白雅走過來,她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攝像機上,上麵是喻非的影像。“不,今天是來看另一個人。”

我盡快不往那方麵想,但是我無法忽視心底的那小小的不安和嫉妒。她是不是喜歡喻非呢?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這麼爛俗的劇情難道就要上演?如果是別人,我倒不會擔心,可她是白雅,不可否認,如果白雅不是我的潛在情敵,我甚至會很喜歡她。那喻非呢?他會怎麼辦?

“我的項鏈呢?我的項鏈不見了!那可是五克拉的鑽石項鏈。”安娜那瘋婆子般做作又浮誇的尖叫聲傳過來。五克拉?竟敢把無克拉的鑽石項鏈帶到這荒郊野嶺,她家是有一個金剛石礦嗎?

“我剛剛放在化妝間的,就出去了一會兒就不見了。”

導演也聞聲過來,“你們有誰看見沒?快找找,別耽誤進度。”雖是這樣說,導演也沒費心,這事怎麼看都和他沒關係,沒必要著急,反倒覺得安娜事兒多。

安娜開始翻旁邊的雜物,還有放在那裏的包,提起一個包,拉開拉鏈,一股腦兒全倒在地上。“誰允許你翻別人東西的!”阿南吼了一嗓子,我擦,我才看見那是我的包。包裏的鏡子口紅全落在地上,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包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但是還是好心疼。“阿南,讓她去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剛說完這句,安娜撿起地上的鏡子打開,裏麵赫然躺著一條我從未見過的項鏈。

“你怎麼解釋?”安娜得意地笑著,現在看來,事情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