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灼燒,全身似乎都要被熔化一般的炙烤。
“我的天……”
顛簸感覺以及狹窄的空間,沈東亮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一輛車子的後座上,雖然很不舒服,但是他現在仍舊是一動不想動。
“見鬼,穹薇……”
雖然早就見識了翟穹薇的手段,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下手如此之狠。
“我剛剛看到了死去的老爸在河對岸向我招手……哦,天哪……你是要殺了我麼!”
雖然看不到車子前排的情況,但通過輕微的探知,沈東亮便清楚了:駕駛車輛的正是那個把自己打成殘廢的翟穹薇;而副駕駛上坐著的,則是同樣遍體鱗傷好過不到那兒去的鄧泰。
“想讓你死,還真是挺難的。”
翟穹薇說著轉動後視鏡,看到後排癱瘓一般的沈東亮,冷笑一聲,似乎是在笑話他自作自受。她頭也不回,繼續開著車。
“話說回來……”說著,沈東亮將手搭在了額頭上。“我們這是在那兒?”
“自己看。”
說著,沈東亮便會意:翟穹薇是讓他窺視自己的大腦來得到答案。
隨即一試,果然翟穹薇對自己已經解除防範,並未通過雜念來幹擾自己的感知能力。而沈東亮也了解了現在的情況。
他們現在位於b5跟纖銘的爭議區域,距離秦明省西南邊界90公裏。而之前所呆的地方則是纖銘的前線基地——臥龍基地。正是因為占據了原b5的地方,並在邊防外增加了一道巡防線,才使得火線並未燃及境內。而恐怖勢力也無法的以借助b5內亂的情況下趁虛而入,侵入纖銘。
這次的任務委托者是纖銘國的一家大型企業:這家企業所屬的位於b5境內的一家公司,有一批員工在歸國途中被b5反抗軍劫持,並以此要挾當地政府以及纖銘政府索要大量贖金以及某些政治要求。
而這這家大型企業知道本國對待恐怖分子的態度,相比於強硬的對敵政策他們更希望自己的員工平安而歸,所以將這件事交給了骨牌陣。
“我一直以為你們隻是作一些商業間諜活動,或者說是提某個貴族暗殺一個惹毛他的刺兒頭什麼的,怎麼連雇傭兵的事情都接了。而且……”
沈東亮說著,繼續讀取翟穹薇腦海的信息。
這些全都屁話:名義上的掩飾之下,是這家企業現實的商業目的——他們隻需要技術人員,帶回原本在這個國建進行的某種實驗的資料,其他人的死活無所謂。如果有物理載體的資料,那麼技術人員也沒必要帶回來了。
“每次遇到這種人渣委托人,總是讓我感覺到不爽啊!”
沈東亮咬牙切齒道。
通過上次的事情,他極端的痛恨別人在自己麵前耍小聰明,這樣極不負責的態度卻牽連著他人的命運,而此時此刻,這些還跟許多人的性命相關。
但這任務委派給了陳洛慷,這些人質的命運也就並非那麼糟糕了,至少,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是有活下去的希望。
要知道陳洛慷並不認同雇主的做法,這不符合他理解中的“常理”,更不遵循他的價值觀。
所以他並不恪守成規,僅僅滿足客戶簡單的“要求”。
既然要帶領隊伍,那麼他就要做得更好。
陳洛慷跟翟穹薇的計劃是:找到反叛軍隱藏人質的地點,在時限規定之前,將人質全部解救出去。之所以在任務中給沈東亮安排了一席之地,則是因為他能夠更快速的獲取情報,以節省時間。每抓緊一分鍾,便增加一絲的解救成功的幾率。
而陳洛慷所帶領的小隊全都是在暗地中進行活動。
包括身為牌手的翟穹薇,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以及計劃安排。
“我們累死累活,就是來給別人做一鍋飯。”
沈東亮說著,歎了口氣。
“那你的酬勞是白來的了?營救的成果都歸軍方,是因為表麵上在行動的就是軍隊,不是我們。我們見不得光,也不能讓纖銘的軍隊臉上無光。”
翟穹薇說著,減速開過一處石板橋,並不平坦的橋麵掀起一陣顛簸,車子在左右搖擺中“咣當”直響。
沈東亮聽言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