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監穩定了下情緒,這才把今天發生的講明白。
原來,因為之前的股票持續下跌,已經有人開始張羅著重新選擇董事長了,這次的風波,更讓那些有心之人心中起伏。根據規定,四年一選董事,偏巧到了年底,正值四年一次的競選。如果童家不在此刻化解危機,帶領著童氏得到商界代表的位置,那麼下屆童德峰很可能會落選董事長之位。
公司是童家的,可是董事長不是童家的人,這無異於把童氏拱手讓給他人。
“原本還打算得到這次的風行案子,然後再查明隊長跳樓案的真相,以此換回社會大眾的信任。可是現在股票跌得這麼厲害,股民都不信任童氏了,那麼老董事長的位置……”
“我知道了……王總監您先別急,我大概猜得出哥哥在哪裏,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哥哥,而是解決那些股東們的問題。”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嚴肅地說:“作為童氏集團的股東,我想,是時候和他們見見麵了。”
會議室裏,幾個比較資深的股東全都到齊了。尤其以高天舒表現得最為活躍。隔著落地窗,透過百葉簾,他圍著會議桌在高談闊論,他的幾句話一出,瞬間引起大家的一致讚同。
“那個就是高董事。”王總監停住腳步,低語道:“看到了吧,就數他反抗得最歡。哎,這幾年他對集團的貢獻很大,在董事們的心中地位十分崇高。所以,他是老董事長最大的競爭對手啊。”
“高天舒……”
童幽雪至今扔進的他當初是如何諂媚於爸爸的,現在爸爸有些失勢,他便拜高踩低,真是個小人。
童幽雪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會議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會議室門開,高天舒停止了他的‘演講’轉過身來,見是童幽雪,他的眼中閃著掩飾不住的鄙夷。
“還以為是童總經理回來了,原來是你啊。童小姐,您今天的新聞真的讓我們這些老東西大開眼界啊。不知你是否知道,童氏因為你下降了一個百分點,我們在坐的人,每個人都損失了好幾百萬呢。”
既然已經撕破臉,高天舒也沒有必要給童幽雪麵子。在他看來,童幽雪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隻知道拍戲,根本成不了氣候。
童幽雪掃了眼眾人,大家對高天舒的指責並沒有異議。看來,他們已然把她當成今日賠本的罪魁禍首了。
“高叔叔。”
童幽雪神色鎮定地走到會議桌前,與高天舒相對而立。
“幾百萬對於大家而言,應該隻是一頓飯的價錢吧,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嗬嗬,童小姐,你是出身高貴的人,怎麼知道我們這些草根是怎麼賺錢的。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窮慣了,每分錢都要精打細算。一天就損失幾百萬,這數字可不小了。”
“高叔叔這麼說,我這個晚輩可就不敢當了。沒錯,今天的股市動蕩,的確與我的私人問題有著直接的關係。許多原本打算和我們童氏合作的商家,也暫時撤回了合同,等待著我們和淩遠的結果。可是即便我們不宣布離婚的消息,淩遠就真的與我們合作了嗎?”
童幽雪轉頭看向大家,“我想與淩遠的幾次合作,應該隻局限在第一年最危急的時刻吧。據我所知,淩遠出國之後,我們隻是維持著表麵上的合作關係,內裏的合約,其實並不多。”
“童小姐啊,建築也的規矩你還很不懂啊。”其中一個股東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說教的意味:“在建築業,有的時候名聲是要比業績更加重要的。淩遠雖然沒有與童氏交往過密,但是名義上,他們是我們的合作公司,強強聯合,好說也好聽啊。可是現在童氏和淩遠解體,那就意味著我們和其他的建築公司沒有什麼不同了。最近童氏內部又出了這麼多的糟心事,客戶為什麼要選擇童氏,而放著那麼多的便宜公司不用呢?”
“是啊沒錯。我們與淩遠的關係就像是兩根平價的筷子,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說它堅固又實用。可是丟掉了一個,那麼另一個,也就沒有價值了。”
其他幾個股東也紛紛響應。
童幽雪點頭,“唔,你們說得道理我懂。唇齒相依,唇亡齒寒。這麼說來,我,對童氏來說還真的很重要……可是,既然我能讓我的婚姻成為維係兩家的工具,也能在離婚之後,讓童氏快速走入正軌。是不是我把童氏變成一個可以獨立自主的勺子,為大家撈金,眾位前輩便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