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見了童幽雪,忍不住吹起口哨。
“呦嗬。我說夜,這不是上次那個姑娘啊。你小子,還真有豔福,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又找到一個這麼正點的妞!”
“別亂說,我和沐媛是真愛。別想得那麼齷齪……”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是怎麼被我們夜哥弄到手的?”
“我們夜哥的功夫,世間少有的,你可真的有福氣哦~!”
這些人流裏流氣的調侃,讓童幽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陌希夜趕忙製止:“喂喂喂,你們別太過分了哈!不是帶出來玩的,她是沐媛的姐姐,別亂快玩笑!”
“啊呀呀,都到了這裏,還害羞什麼。”
其中一個女人眼尖,摩挲著下巴說道:“哎?不過說起來,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童幽雪趕忙岔開話題:“那個,我是Lauren,你們好,請多關照哈。”
果然,大家的情緒都被轉移了。
“當然,夜哥帶來的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走,咱們進去吧!再晚了,好位置都被占了。”
陌希夜衝著童幽雪束起大拇指,童幽雪則不自然地擰了他胳膊一下。誰是他哥的女人?國語還沒說明白,就亂點鴛鴦譜。
“不許去,上車!”就在陌希夜拉上童幽雪之前,車子裏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陌希夜輕咳一聲,童幽雪也很知趣。
“我,我就不跟你們去了。玩的開心哈。”
說完,童幽雪立刻坐進了車裏,關上車門。
車外的,也都是爽朗的人,似乎並沒有因為童幽雪古怪的舉動而覺得不妥。陌希夜帶著他們嘻嘻哈哈地進了酒吧。
許久,童幽雪才轉頭問道:“夜都進去了,你怎麼不去?”
“那種地方,我不喜歡。”
陌淩瀟慢慢悠悠地走下車,又慢慢悠悠地坐進了駕駛位。
“他留下了?你死心了?”
簡短的兩個問題,讓童幽雪沉默了。
“並不是每次,我都有時間等你。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童幽雪抽了抽鼻子:“她受傷了,左沐陽陪她是應該的。”
“可是你也受傷了……”
陌淩瀟忽然執起她的手,童幽雪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時竟被劃破了一道傷口。大概是與蕭子桃撞在一起的時候,她身上的飾品刮碰的吧。
“蕭子桃的戲演那麼假,連科隆人事部的都進不去,這種水平,任誰都看得出那女人的用心。左沐陽不說,正是說明了他根本不在乎你。你也沒必要在他的麵前故作堅強。”
陌希夜的車上配有藥箱,陌淩瀟熟練地為童幽雪處理好傷口,又擦掉了她手臂旁的血跡,然後收拾好藥箱。
發動車子,他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並沒有過多的勸慰,他給她留夠了尊嚴。童幽雪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外麵飛逝的風景。眼淚終於無聲地流了出來。
為了這段婚姻,她付出了全部。分明知道她愛的人,將她視作無物,在他的眼中,她一文不值。可她就像一個瘋狂的炒股人,總希望自己的付出可以回盤。相信蕭子桃的出現,不過是一場金融風暴而已,待自己的愛情回暖,一切都會大不相同。在外人的眼中,她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可是,誰又能知道,正是她這樣的身世,讓她沉浸在痛苦之中,根本無法逃離。
她輸了,一敗塗地。
她與左沐陽之間,有著太多的阻礙。為了兩大家族,她隻能委曲求全。
這樣的痛苦,她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宣泄的方式。
好在陌淩瀟及時出現了,否則,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今晚會是怎樣的狼狽。
她很感激他。
左沐媛見他們回來,趕忙跑出來詢問情況。
“嫂嫂,蕭子桃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她沒事。”
童元歌在一旁冷哼:“她當然沒事!這個女人都是在左沐陽的麵前演戲呢,她才舍不得把自己的孩子撞掉呢!小雪,你別放在心上,左沐陽一定能看出她的做作!他看不上那種女人的!”
童幽雪的眸光微暗。
事實證明,左沐陽根本不在乎蕭子桃是否是在演戲。她隻是在他的麵前撒個嬌,左沐陽就乖乖地留下了。而對待絲毫沒有感情的自己,他根本不在乎她如何回家,更不在乎她看到他們親昵,會是怎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