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他突然停下,聽見什麼動靜,卻看明月一手揉揉坐起身來,他道:“打擾你了嗎?”
“臣妾恐怕是打擾了皇上的雅興。“她明眸清亮帶著笑意。
二人說話之間,便有一個女子端著飯菜進來說道:“皇上快來用膳吧。”女子抬頭便瞧見了明月,微微福身,放下飯菜說道:“這位便是偲妃娘娘吧,民女萋萋!”
明月沒有回應,仔細的湊著這個女子,倒是韓良說道:“怎麼是你?送飯菜的人呢?”
萋萋說道:“皇上不希望萋萋來嗎?”
這一句話便讓明月心中有些不爽,這個叫萋萋的女子,竟然有一雙極為罕見冰藍色的眼眸,先不說其他的,單單這一雙眸子便可稱為美人了。
漆黑如緞的長發僅用一根發帶束在腦後,零亂的發絲俏皮地從他的脖子兩旁垂下來。瘦削卻剛毅的臉龐,挺直如古希臘雕塑的鼻,棱角分明的薄唇,粗黑挺撥的濃眉,無一不比例勻稱精致,完美不可挑剔。
迷人的睫毛又黑又長又卷,燦如星子,那樣墨黑如漆的雙瞳,標準的西域美人的模子,怪不得這一路而來聽說這女子的傳聞。
而這次換韓良沒有回答,明月卻問道:“你就是傳聞中那名救皇上的女子,萋萋?”
萋萋很是知禮福身微笑道:“是!民女也在軍中聽說了娘娘。”
“是嗎?”
萋萋繼續說道:“聽說娘娘是不禁貌美天下,更是女中豪傑,驅馬從京城來到這裏。萋萋佩服至極!”
而明月就單單因剛才她那句,皇上,不希望萋萋來嗎?心中便有些不樂意,這狐媚樣子,若是換了從前, 便要去爭,要去搶,可這些年她也想明白了,若是一個人心裏沒有她,她做再多也無濟於事。
原來這些日子裏。一直有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陪伴著他!
她心中的嘲笑聲兒又響起,日日夜夜趕來做什麼?就是來看人家恩恩愛愛嗎?罷了,罷了。
看著明月瞬息莫變的神情,他心底泛起嘀咕,這個女人又在想什麼?
而萋萋此刻也看著正在看著明月的韓良。輕輕喚道:“皇上,飯菜快要涼了。”
“好!萋萋。”他道。
“而本宮也在來的路上聽說了你英勇救皇上的事跡!這樣說起來,本宮對你也是極為佩服!不過,本宮還是覺得萋萋有些太過淒淒,倒讓本宮心生憐意,不知皇上今日來是否如此?”
卻又看見明月開始犯老毛病,用對付後宮女人那一套套的開始回擊萋萋,他頓了頓手中的筷子說道:“明月?”
看的出他的眉宇間的責怪,他的袒護讓她對眼前這個萋萋更加沒有好感,她不過是說了幾句玩笑話而已,她心中百感交集,站起來,福身說道:“皇上,安心用膳,臣妾跪安!”
而此刻,已經是傍晚,這又不是皇宮之內,跪安?這個女人要到哪裏去?他沒有阻攔她離去的步伐,倒是萋萋回頭看著離去的明月,低下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