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良笑開,臉上的深沉的眸子笑的彎彎的,拍了拍韓寧的肩頭說道:“這一月,戰敗是為了擾亂敵人的視線,吸引他們的注意,把整個大韓的軍事劃分圖完全改變,於天那小子!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韓良在酒後,回想起這一月來做的所有事情,就算到了前線,也沒有帶頭殺敵,在軍營中部署著各隻兵力的調遣,曾經霓骨圖上標注兵力甚少的地方就派大量軍隊而去,標注大軍隊駐紮的地方就撤些去支援其他地方。
連失兩城,就是為了讓於天完全相信霓骨圖,於天利用霓骨圖,那他也好生用霓骨圖回報於天!
這兄弟二人喝酒之間,進來了一個女子,韓寧一瞧,便是上次救韓良的女子,韓寧識趣的說:“皇兄,有美人來,那臣弟便退去了。”韓寧帶著酒壇子,步履晃動的走出營帳,不乏有些醉意。
看了一眼韓良的營帳,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女子,看來偲妃娘娘又要添個好姐妹兒了。
營帳之中,這女子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直是秀美無倫,身材婀娜,雖然容貌絕麗,卻掩不住容顏裏一抹羞澀。
燭光上反射過來的強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但見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常女為高,眼睛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她雖在大漠裏長大,可肌膚卻不像常年被風沙吹的那樣粗糙,而是極為的銀白如玉的細膩。
韓良一隻手靠著額頭,看了此女子一眼道:“萋萋,你怎麼不還去休息?”
這個叫萋萋的女子福了福身道:“皇上。”
眼前這個萋萋對他來說有救命之恩,也格外的看重。他揉了揉太陽穴倦意襲來說道:“萋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朕累了!”
萋萋偷偷的抬頭看了眼聖上的俊顏,聽韓良此話,連忙跑了出去。她怎麼了?
第二日,於天的軍隊又發動攻擊,而於天沒想到的是他氣宇軒昂,一直戰勝居然在此處栽了一個大跟頭!而這一切,都在韓良的盤算裏。
此次戰事大捷,奪回了失去的洛城,也把於天等人再次趕到了玉水關,軍中士氣高漲,無不歡喜,韓寧笑道:“皇兄,咱們的計策成了,於天絕對沒有想到兵力最弱的地方會有大軍隊出現!吃了他的騎兵!”
這麼多天來,韓寧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會心的笑,他拍了拍韓寧身上的灰塵說道:“好生嘉獎各將士!”
韓寧點頭答應,看著身邊的士兵們歡欣鼓舞的慶祝這次大捷,把手中的酒遞給了韓良,韓良一鼓作氣,一飲而盡,抬頭間竟看到了浩空裏的孤月,沒有星星做伴,孤身一人,此刻她是否也是如此。
韓寧看著對著月亮發呆的韓良,韓寧奪過韓良手中的酒,笑道:“皇兄想什麼呢?”
而韓良太過走神,竟沒有聽見韓寧說話,獨自想著什麼,韓寧搖搖頭,躺在了草地上一個喃喃自語說道:“皇兄想的人,恐怕這世間也自有那偲妃一人了吧。”
韓良他的眼線狹長,眉眼末端上翹,不帶神情,一身風華,一頭墨發迎風飛舞,不知不覺他沉溺其中。在銀色的月光中,隨風微微輕拂,襯的他宛若月中神仙,華貴清冷之極。
眉眼掃過,不屬於人間的清冷,把一切都凍結在原地。而他的眼睛落在那輪皎月之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