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馮昭儀與臣相之間的關係可暴漏了?”
“眼下還沒有!不過也快了,就等今日了。”明月笑盈盈的看著洛川,等待著什麼,或許她應該把有些事情告訴他,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禦書房裏鴉雀無聲,連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屏退了所有宮人,也隻剩下李茨在側,沒有人敢貿然說話,敢貿然動作,氛圍緊張、嚴峻,時間慢得讓人窒息。
韓良麵無神情的坐在書案前,麵部似乎被冰凍了一般,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沒有任何的波動,射出黑魆魆冷峻的寒光,不寒而栗!
而章之韻卻工工整整的坐在一側,他時而偷看著韓良一眼,他心底也多半有譜了,這皇上召見他是什麼事,但他依然鎮定的坐著,麵不改色心不跳是久經朝堂的沉著。
韓良沒有說話,隻是讓這慢慢的時間去磨練章之韻的心,不知過去了多久,這分分秒秒對於章之韻來說都是煎熬,韓良沉穩而又尖銳,令他也感到一些不安。
他急躁地兩手一擦臉,突然發現自己滿手握著兩把汗,緊張的兩條腿幾乎是麻木了。他發覺這些,碎了一口,狠狠地嘲弄了一番自己,看來經曆這些年一個黃毛小子也有了屬於帝王的魄力了,但是他卻不怕!
終於章之韻按耐不住先開口問道:“不知皇上召見臣前來何事?”
韓良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就像漿糊的一般,許久他才慢慢的說道:“朕再給臣相反思的機會,沒想到臣相不知悔改!還明知故問!”
韓良雖是平和的說著,但話中帶的鋒芒讓章之韻一驚,他也慢悠悠的起身,緩緩行禮,在徐徐的跪在書案前,說道:“臣惶恐!臣惶恐啊!皇上!”
韓良犀利的目光深深地逼逼回了章之韻的目光,章之韻垂目,蜷縮著頭,正想著該如何應對韓良,卻聽韓良先開口說道:“朕看臣相是前朝老臣!朕自然留你幾分麵子!臣相如說些什麼吧!”
隻見章之韻微微顫抖的雙手作揖的說著:“臣不明白皇上何意!請皇上明示!”
韓良幽幽黑瞳裏精光一閃,早都知道這個老狐狸會裝無知,幸好他早有準備!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李茨!李茨會意的宣道::“呈上來!”
應聲就有一個宮女,呈著一件衣物走上前來,韓良向宮女走去,直接將衣物扔在章之韻的眼前,“臣相不會不認識這個朝服吧!”
章之韻乃是一大驚,低著頭不敢直視他,這件衣服怎麼出現在這裏,難道她也被。。。章之韻不敢相信拿起衣物的一角,妝模作樣的瞧瞧後才說:“臣的衣物自然識得!臣記得送去製衣局修善去了,怎麼在皇上這裏?”
韓良心裏不覺大笑,這個老狐狸還真會裝蒜|!不過這一切都被他料到其中,他幽幽一笑,向章之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