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愣愣的看著香囊,額頭帶著一個額飾,細碎的白金鏈使微卷的長發看起來純潔秀雅,眉心垂著一顆鑽石,美麗異常,光彩奪目,那光芒仿佛是活的,可光芒下神情卻是驚慌的,漠然的
秋菊見她神情有些古怪關懷的問道:“娘娘?怎麼了?”
她濃妝豔抹了番,煙眉秋目,凝脂猩唇,但仔細瞧著還是可以看出她的憔悴,她無神的看著秋菊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秋菊,你說,本宮去嗎?”
她感覺她的臉頰不知為何非燙,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滿是憂心中又帶些憔悴的望了望一邊碧銅玉鏡,嬌嫩妖媚的小嘴微微撇了撇,還不待秋菊回答,她又肯定的說道:“本宮去!為何不去!到要看看她還能做什麼!”
“她一個廢棄的罪人,本宮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能耐!”她拂拂衣袖,看著上麵繡著富貴牡丹圖樣分外胡刺眼,不可一世的說著,嬌好的麵容上呼呼的呼吸來表示她胡的不滿。
秋菊看著她怒不可言,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摸不著頭腦她為何發這樣大胡脾氣,試問著一句:“娘娘?你怎麼去?難道是要違抗禁令嗎?”
“這倒是個難題,不過本宮一定要去!本宮不比她弱!”她示意秋菊拂耳過來,與她耳語了幾句,秋菊茅塞頓開的點點頭,就出去了。
見她抿著嘴,寒冷笑笑的斜眼瞅著自己,從頭到下,一身錦衣華服,玉錦珍絲,嘴角邊邊揚的高高的,更增俏媚,又有一絲輕蔑與陰險。
後秋菊緩緩的走到後門來,那個侍衛都還在,隻不過都是無精打采的,秋菊故意發出聲兒:“咳,,,”
那人聞聲兒立刻站直了身子,麵視著秋菊嚴肅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兒嗎!”
秋菊很是知禮的福福身道:“侍衛大哥,殿內的香爐翻了,奴才們都扳不倒,大哥是練家子,所以奴婢想麻煩大哥一下。”
那人躊躇了一會兒子,細想著,這嘉貴妃雖是被禁足好歹也是貴妃,他滿不耐煩的道:“好吧!你在這給我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出!”
秋菊含笑的對侍衛點點頭,見侍衛遠遠而去消失在轉角處的身影,她對另一邊牆角裏使了個手勢,隻見一個披著白銀色的披風,把頭和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快速的從後門跑了出去。
禦花園內一切沐浴著春晨的曙光,在春風中搖弋,輕擺,仿佛少女的輕歌曼舞,楚楚動人。習習涼風還真有點涼意,素雲關心將明月身子上的小披風裹的更緊些。
一切在陽光下大放光彩,她忘記了她到底有多少日子沒有再站在太陽下洗禮身心,太陽是光芒的,是溫暖的,可以照進她心裏最後的那抹黑暗,告訴她要勇敢!
她的縷縷青絲乘著清風在飛揚,帶著溫暖翩翩而來,她張開雙臂,舞動著纖細的手,輕輕的閉上雙眸,深深的呼吸,親吻著初春的味道,貪婪地吮吸著大自然的甘露,碧綠灑滿大地,百花插上枝頭。
春天來了,一切寒冷都會過去,如她一樣,雪化了,萬物一切都開始複蘇了,最苦的寒冬已過去,她將迎來的是美妙的春日,她的去搏去拚,給雲兒一個安定的未來。
笑靨如花,絕色的容顏,一笑傾城,她下定決心做好所有的準備,迎接著所有苦難,她美的不可方物,塵世妖豔在她一笑之下,皆成庸俗!
她有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蘭平靜,帶著孤傲冷清的神情,她清冽的笑上,為什麼看著卻是一份苦澀,她不知道她如今做的對不對?不過這也隻是唯一的選擇,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