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安慶王帶兵嗎?”洛川跪在地毯上,盯著繡著繁花的圖紋,道。
“戰爭最忌持久,雖有他在邊疆,這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百姓流離失所,民心不穩,大韓的江山怎可穩固?!”他有些惱怒的句句道來,從此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好的君王。
“天啟隻是一個小國而已,戰力應當不媲我朝,怎可與我朝抗衡的。”洛川見他開始向她吐露心聲,故作不知的問道。
他濃濃的劍眉心煩的皺在一起,陰冷的眸中發射出數道的精光,鼻若懸梁,薄薄的嘴唇也生氣的合在一起,開口道:“天啟的馬匹是世間最優良的,騎兵是最出色的,這就是他們的利器。”
洛川想著明月的話,一字一句的說:“有利必有弊,騎兵雖厲害,但也有壞處。”洛川可以從他呼吸的肩膀來判斷他是否動氣,不過現在還好,又繼續道:“騎兵沒有騎便尋常了,現在主要是馬匹,馬匹怕什麼呢?”
洛川看著他的背影,故意反問的說著,按著明月的思路來,接下來是他說話了。
他也曾想過,馬怕什麼,在戰場上的馬都是經過訓練的,都是精銳優良的強中強,它們怕什麼,這個問題也困擾了它半年多了吧。
“人人都怕死,更何況動物,能讓動物與人都懼怕的是,是,,對了,,前年京中流行的瘟疫。”洛川按照明月的話說著。
韓良突然茅塞頓開,轉過身來,驚訝萬分的盯著洛川,這個女子不簡單,瘟疫,對的是瘟疫,平日想的都是如何抵擋,為何不進攻,不自取他們的命脈!馬!
他臉色陣陣退去清冷,換上如溫玉的笑容,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一個翩翩君子太陽似的笑容看了洛川許久。
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嘴角高高揚起勾出半月形的弧度,這時他又是溫柔如流水的一副摸樣,看開她,還是與其他的女人有不同之處。
洛川看著這樣善變的韓良,心底冰冷的死掉,但臉頰依舊含笑。
“你叫洛川是嗎?”他問道。
“是。”
“你說的很好,瘟疫,前年的瘟疫已製止了,但在京郊處的瘟疫發源地已被朕封死,沒有遭到破壞。”他輕抿唇角,笑意,五官精致無瑕,湊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
他睛散發著濃濃的暖意,笑意越來越溫暖,看著洛川,終於可以了這半年的心事,突然覺得一身都輕鬆了,李茨悄悄的看了一眼洛川,沉思的地下了頭。
韓良含笑對李茨道:“傳朕口諭,立刻召見各大臣!”
“是。”李茨領命退下,想著這個洛川,又定是宮中的第一聖寵了,恐怕連那有孕的李妃也比不上了吧。
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蕩漾著傲人的微笑,真的是君子溫潤如玉,看著洛川的花容說道:“明日等朕。”留下這句話,他便走去。
隻留下洛川與這空蕩蕩的屋子,洛川呼出一口氣,他走了,心終於不再那麼緊張,終於不用那麼時刻保持警惕了,看著消失的身影說道:“臣妾恭送皇上!”
洛川低頭看著地上複雜的錦繡繁華的圖案,雅致的玉顏淺淺一笑,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紅紅的小臉蛋泛起漣漪,姐姐,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