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今非昔比(1 / 2)

天,偶爾一抹祥雲拂過,掩住了夏日的炎炎烈日,陰影下不再那麼燥熱,遠處的皇城,朱紅色的宮牆,金色的琉璃瓦,偶爾伴隨著一聲鳥鳴一群鴻雁滑過湛藍色的天際,在烈日當空下顯得格外的靜謐與安詳。

炎陽炙人,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公公在宮裏穿梭,這位便是禦前的紅人李茨,身後還跟著一名小太監,低著頭不敢多語,雙手恭恭敬敬的呈著什麼東西。

年長的那位邁上步步階梯,望了一眼天上的赤日連忙低下頭閉上了刺痛的雙眼,拂拂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捎了捎拂塵,歎了口氣,“唉。。。這事若是辦成了便是大功一件,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等不得皇上有要大怒。”

身後小太監趕緊跟上他的步伐,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人怯怯的道:“師傅,這事有那麼難辦嗎?”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踩在漢白玉的階梯上,還略帶點涼氣。可以想象眼前這宮殿的主人,是怎樣的榮寵一生,連宮外都鋪的是上好的漢白玉呢,其他的主子那隻是普通的青石板而已。

往日這裏好生熱鬧,人來人往,六宮的主子奴才無不巴結這一人,如今這裏清冷蕭條,孤零零的呆在宮裏的一角 ,無人問津。

“唉,,”他已經不知道她歎了多少聲氣兒了,卻並不回答小太監的問題。,仰頭看看了頭頂上懸掛的鑲著金絲的匾額,上麵龍飛鳳舞 的提著三字“明月台”.

他望了望四周竟沒有人通報,也沒有一個宮人,看來這些奴才差不多都攀附其他的主子去了吧,他沒有更多感慨,或許是習慣了,見慣了宮中的事吧,推開朱紅色鏤空的鳳雲祥和圖的大門,殿裏空蕩蕩的。

殿中因缺了些人氣兒,顯得有些陰冷,殿外的陽光也隻是偶爾投射到一角。輕風激起殿中的帷簾,無數的簾子散散落落的張揚在空中飄蕩,隨著簾子緩緩落下,才見殿裏一角有兩人。

她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銅鏡中的人兒,她撫了撫額稍的一縷發絲,嘴角扯出了一個完美的幅度,手腕上的玉鐲帶點點涼氣,但在這夏陽酷暑卻感覺冰冷刺骨,旁邊的素雲姑姑慈祥的注視著她。

她看著鏡中的人影子,身後何時多了兩個人,認清其中那人後才道:“皇上的聖旨下來了?\"不帶任何情緒,冷若冰霜,但暗沉的眸子裏還是有些什麼在閃動,隻是一秒而已。

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奴才給娘娘請安。”

她冷笑一聲:\"恐怕這宮中也隻有你還當本宮是娘娘吧。\"

李茨早已習慣了她的性子,這句話她說的不卑不亢,他也不知如何應答她,難言的便緩緩打開金黃色繡著猛龍藏雲的聖旨宣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鬱氏恃恩而驕,恃寵放曠,有失婦德,難立中宮,即日起黜其皇後封號,貶為“寶林”,更是心腸歹毒,殘骸皇嗣,罪惡滔天,即賜毒酒一壺,白綾一條,匕首一把,任選一樣,落日前行刑,不得有違。欽此。”

李茨低沉的宣讀道,也隻有她主仆幾人聽得到而已,但是似乎傳遍了整個皇宮,每一個角落裏,詔書在耳邊緩緩響起,玉顏上那抹笑容持續著,是諷刺,極大的諷刺,她不是無法原諒他,而是無法原諒自己,錯嫁他人為妻。

她站起身來,一身白衣一層不染,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也隻有腰間一條淺綠色的絲帶纏繞著,三千墨發不拘不束貼著她的背滑到臀部,她走到他的跟前,纖纖玉手拿起聖旨撇了一眼,伴隨著“啪,,,”的一聲,聖旨已被她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