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戰天穹急急改口,好似突然之間換了個人一般,態度好的讓人心慌,“真是失敬失敬!”

卻是剛一說完,就把槍口對準了易絕,“你真是,為什麼不早點把軍師請過來?要不是曆兒,你還打算藏到什麼時候!”

嗬,如此顛倒黑白!

顧霜煙也是醉了,再次替易絕感到冤屈。

“不不,鎮國公誤會了,是在下自慚形穢,不然早已上門拜訪了。”同時申辯道,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既是不願易絕挨罵,也是一種變相的表明立場,意在告訴戰天穹,辱罵易絕便是辱罵她顧霜煙。

戰天穹又是一愣,那樣明顯的話中有話,他又怎麼可能聽不明白,卻又真的想不到易絕會得到這種人才的死心擁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好在顧霜煙也不是什麼得寸進尺的人,見戰天穹已經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見好就收,畢竟,總不能現在就悖了堂堂鎮國公的麵子,不然就太不利於她的計劃了。

“今日也是因為二公子盛情相邀,在下情難自卻,便厚著臉皮來了,不過卻忘了給王爺留下口信,以至於發生這樣的鬧劇,真是心中有愧。”

一番話,既給了戰天穹台階下,又誇了戰曆會辦事,還給王爺的衝動找了理由,同時又將自己放到了一個剛剛好的位置,當真是看似簡單,卻又滴水不漏。

如果說話也是一種藝術,她顧霜煙也算是小藝術家了。

戰無傷連連大笑,雖然還是覺得有幾分不快,但對於顧霜煙,已經有些欣賞和喜歡了。這樣的人,實在有趣。

“來者便是客!”他揚聲道,坦蕩而又磊落,隨即更是吩咐下去,命人備上好酒好菜,美曰其名要款待貴客。若不是性子太過偏激,也算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者。

然……奈何啊奈何。

到底是鎮國公親自下令,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快。不一會兒,四人並已經做到了酒桌之上,隻是,除了易絕滿心滿麵的不情願外,其他三人都是麵上帶笑,看上去頗為滿意。

顧霜煙本就博聞強記,性情也一度瀟灑,不管是應對戰曆,還是應對戰天穹,都是手到擒來,不消片刻,三人便已經大笑了數回。

相比之下,易絕不僅顯得多餘,更是顯得可悲,甚至連他自己也是這樣覺得。

在軍營的時候,一堆粗人,誰也不笑話誰,誰也不看低誰,盡管有著顧霜煙童仟慕容華這般能文能武的人,可大多數都還是和他一樣,盡管後來,他也時常看著顧霜煙和他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心裏憋悶。

但也遠沒有眼下這般難受。看著顧霜煙對答如流的模樣,易絕忽然覺得兩個人的差距是那樣的大。

“我說大哥,這光喝酒可就沒意思了,不如你也來說上一段趣事如何?”察覺到易絕的不對勁,戰曆不禁竊笑,分分鍾把易絕拉入對局,眼底卻是帶著三分戲謔,就像著等著再看易絕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