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猛地朝白水煙看去,眼神一瞬間的變得極致冰冷,仿佛彼時看著的已經是一個死人。
“哦,是麼?那我倒要問問她錯做了什麼事要收到這樣嚴重的懲罰!”易絕厲聲道,事實上,對於戰天穹的回答,她根本就不關心,反正在他的心裏,就算是顧霜煙捅翻了天,他也一並替她扛著!
“毒死了我的一池錦鯉夠不夠!”
一池錦鯉?
還真是可笑啊,就算全世界的錦鯉加起來,也遠不如顧霜煙的一根手指頭!
“就以為一池錦鯉,你就差點要了一條人命!難道人命在你眼裏就這麼的不值錢麼!”易絕憤懣道,生平第一次覺得有這樣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父親還真不是一件好事。
戰天穹也是怒了,他本就不喜易絕,如今又見易絕為了區區一個下人公然和他對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錯!人命在我眼裏很值錢,但是她的人命就是不值錢!”
好!你不是要為了這個賤人跟我鬧麼?來啊!繼續啊!也讓我看看你能有幾分血性!
“你住口!”易絕再次咆哮道,過分,太過分了!明明是他視若珍寶的寶貝!
“那好,既然這鎮國公府容不下她,那我便帶著她離開,省得留在這兒礙你們的眼!”言罷,果斷帶著顧霜煙離去,任憑身後戰天穹氣的直跳腳。
王爺府。
剛一進門,易絕就著急忙慌的喊了起來,好似又回到了當初那個茫然無措的自己,看不到一丁點兒少年王爺的模樣。
“怎麼了?什麼情況這是?”童仟見狀,火急火燎的為了上來,下意識想要從易絕手中接過顧霜煙,不過看到易絕的樣子,便生生忍住了。
“一會再說,薛大夫呢,不在麼?”
“在、在的,已經派人去叫了,你先別急,把煙兒放下再說。”
房間裏,薛大夫正細細檢查者顧霜煙的情況,房間外,亦是一堆人圍著易絕問長問短。
易絕也不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說了出來,奈何本身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以至於聽得人也是似懂非懂,一知半解,隻知道他們的軍師是被人給打了,一個兩個頓時坐不住,叫囂著要去報仇。
然而,但得知打的人是易絕的父親時,便又都好似霜打的茄子,瞬間沒了脾氣。
隻有童仟,也就隻有童仟,敢不給易絕麵子。
“不用想,一定是你那姨母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不過看來你那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簡直過分!”童仟憤憤道,心裏當下便想出了對策,定要叫那不要臉的夫妻嚐嚐苦頭。
不一會兒,薛大夫出來了,神情略顯沉重。
“怎麼樣了大夫?”易絕急急問道,其餘人等亦是一個個翹首以盼。
薛大夫卻是搖搖頭,表現的有幾分無奈。
“顧小姐她雖然已無大礙,但是一雙腿隻怕是廢了。”
“不!不是!大夫你這話什麼意思,咱們都是粗人,你說清楚點行麼?”錢莽驟然出聲道,一副比任何人都要著急的樣子,卻也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