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霜煙的神色好像是知道一些什麼,這說明什麼,一定是問題很嚴重才不告訴他的,難道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讓她看清她對他的重要性嗎?

“這一胎你不能要,毒素全都集中在胚胎上麵,即使生下來也活不長久,更何況會損傷你的身體。”

顧霜煙聽到這裏心一下子就涼了,她本來以為師傅會有辦法的,原來還是最壞的結果。

“嗯,那就勞煩師傅了。”易絕靜立在一旁,心中翻起驚濤駭浪,就算孩子又怎麼樣,誰都比不上顧霜煙來的重要。

因為這種毒及其複雜,所以壓製的藥物也要司徒風研究一下,至少得一個月才能研製出來。

顧霜煙與易絕對於中毒這件事很不理解,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對顧霜煙下手,完全沒有理由,別人想要借他們的手也完全沒有那個實力。

睡到半夜,顧霜煙忽然一陣涼氣襲來瞬間轉醒,旁邊沒有易絕的身影,窗子大開,床前站著一個人,看不清麵孔,手執一把閃閃發亮的刀,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很是駭人。

其實在易絕離開不久顧霜煙就醒了,也許是漸漸習慣了某個男人的懷抱,睡的很不踏實。

顯然黑衣人也發現了顧霜煙微微混亂的呼吸,提著刀刺了過來,這個人的武功在顧霜煙之上,這一點剛剛動手顧霜煙就知道了,看著黑衣人的招式,是處處想至她於死地。

易絕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顧霜煙越來越吃力了,隻剩下微薄的求生意誌支撐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軟骨散已經侵蝕了她的全身。

手臂上掛了彩,頭發也變得淩亂了起來,紅色開始遍布全身,最後就連手中僅剩下的武器——一個笛子也被鎮的粉碎,被逼到了牆角,隻等著那閃亮的刀落下,索性不再掙紮。

易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他的女人頭發淩亂,白色裏衣已經被血染的鮮紅,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退到了牆角,眼中滿是絕望,一把鋼刀即將落下。

顧霜煙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隻聽重物落地“砰”的一聲,小心的掙開眼睛,傻傻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這個情景,顧霜煙後來總是想起,那個披著月光的男人,滿是擔心的望著她,眼角還殘留著可疑的水珠。

“煙兒?”小心翼翼的喊著,怕是嚇到顧霜煙一般。

顧霜煙隻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天知道剛剛自己是多麼的無助,隻能靜靜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煙兒,過去了,沒事了。”易絕上前擁住了顧霜煙,近距離的看著依舊雙眼無神的小女人,額頭上的汗珠,以及冰涼的小手,讓易絕的心痛的無以複加,如果剛剛自己沒有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不是就不會讓她受傷了。

“嗚嗚,剛剛我好怕,好怕就這樣死掉,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麼不早點出現,怎麼不早一點。”終於緩過神來嚎啕大哭,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的矯情,甚至這樣的依賴易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