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煙冷聲問道,“你是怎麼害死你的親生母親的?”
池景軒費力的伸著耳朵,奈何手上捆著鐵鏈,靠近顧霜煙幾步,瞬間就被拉了回來,冷冰冰的望著。
良久,“你是池玉?你才是害死老祖宗的真凶,是你殺了她,哈哈哈。”
整個地牢之中回蕩著池景軒沙啞的笑聲,嘴裏低喃著,是顧霜煙害死了老祖宗,顧霜煙才是真凶之類的。
“怎麼你也想弑父麼?”
池景軒目光銳利,忽然冷笑著,“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你是個雜種,你是你娘那個賤貨和野男人生的雜種。”
顧霜煙聽聞冷兒,問道,“我娘在哪?”
“嗬,我不知道,我現在一無所有,給我酒,給我酒。”池景軒狂暴起來,鏈子嘩啦啦作響,震耳欲聾。
“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究竟是為了誰?二夫人,還是冷兒?”顧霜煙忽然想知道。
一個男人整天醉成一灘爛泥,究竟是愛著誰,才會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誌。
池景軒不再開口,隻是不住的掙紮,顧霜煙背過身,池景軒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池玉,給我個痛快。”顧霜煙走出去數十米,聽到身後池景軒嘶吼著。
“讓他死的慢一點,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弄清楚。”老祖宗的死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王妃,那個小賊在正堂關著,吵鬧的厲害。”
“我過去瞧瞧。”
“你們的錢袋我會還給你們,放開我,你私自扣押,是犯法的,我要去官府舉報你們。”
顧霜煙挑了挑眉頭,“官府舉報我們?”
“相信沒有官府敢審問我們。”祁白抱著劍,站在顧霜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撒波打滾的小賊。
“小青,一個姑娘,這樣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可是有些不太好。”
小賊的動作一僵,頗為吃驚的看著顧霜煙,“你知道我是女的?你怎麼知道的?”小青神情戒備的掃了一眼她的胸口。
顧霜煙忍俊不禁的說道,“你摸摸自己的耳朵。”
小青楞了一下,撇了撇嘴,“知道我是姑娘,還這樣粗魯的捆著我,真是太不像話了。”
“給小青姑娘鬆綁。”
“王妃,這小賊狡猾多端。”祁白遲疑。
“沒看見人家是位姑娘?”顧霜煙揶揄的看著小青。
小青翻了個白眼,蹭到了祁白的身邊,伸出手,“給本姑娘解開,快點。”
祁白臉色窘迫的微微泛紅,尤其是指尖觸碰到小青溫熱的手腕,觸電般縮回來,索性用劍將繩子隔斷。
引得小青抱怨連連,“這樣粗魯,也不怕傷到我?”小青撅著嘴,揉著帶著繩子紅痕的手腕,抱怨道。
祁白眼眸飄忽不定,他怎麼一點也沒看出這個小賊竟是個姑娘。
咕嚕嚕,小青有些不好意地的抬起頭,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祁白,眨啊眨,祁白在那一瞬間,身體僵住了,就像是被人隔空點穴了一般。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呢?沒聽到姑娘我的肚子叫了麼?美女,可否借些飯菜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