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池玉便有些醉意,醉意上臉,雙頰酡紅。池玉起身示意去方便一下,問清楚方向後便搖搖晃晃的起身。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哪裏還看得見半分醉態。既然要查清楚,最直接的關係人物閻王,會固定時間來這裏,一個冷血殺手來這裏買歡,這倒是有趣。

池玉整理好衣裳慢慢回到樓裏,卻不是來時的路。拿出事先花錢買的圖標,向著後院方向走去。這裏沒有喧鬧,連個人影都沒有。

“誰?”剛靠近樓閣便想起一聲嗬斥。暗叫一聲糟了,池玉趕緊離開,向著春風樓院裏跑去。

從暗處走出一名女子和兩名護衛,緊跟著池玉跑了過來。池玉這時才後悔學藝不精呀,當時同師傅學習是隻是學了些器械製作,輕功是一點不會呀。

沒有其他辦法,池玉跑到院裏,隨便進了一間最近的房間。微微喘著氣,看來這春風樓果然有問題。

屋中眾人皆看向突然跑進來的人,舞池中跳舞的女子也停了下來。

“哪來的混小子?”距離最近的女人正要大叫卻被池玉捂住了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繼續,不用管我。走錯房間了。”

一旁驚到的人回過神來便要叫人,卻被正中間的男人製止住,“繼續。”

熟悉的聲音傳來,池玉才抬眼看向正主兒,原來是熟人呀。

東臨北沒想到鬱悶喝吃個花酒也能碰見鬱悶的始作俑者,揮開身邊勸酒的女人,“追得可真緊?”

心中的鬱悶在這一刻似乎都煙消雲散了,東臨北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池玉走去。五年了還是改不了,還是那個傻傻看著自己,隻不過現在這隻好像比五年前好玩多了。

“靠!”池玉覺得自己可真夠倒黴的,隨便進個房間都能遇上瘟神。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醉鬼,真想一拳打下去。

“怎麼了?本公子就這麼好看。”東臨北湊近池玉,抬起鵝蛋的小臉,吐露的氣息噴到臉色,濃濃的酒氣。

“啊……”東臨北突然蹲下身,捂住肚子,皺起眉頭。

“這下公子酒該醒了吧!”池玉收回手,拍拍不存在的灰塵,“可別再說胡話了。而且呀酒多了傷身傷腎,公子可得小心了。”

外麵的人早去了別處,池玉打開門離開前還不忘提醒。

徒留東臨北的謾罵和眾女子的關愛之音。

東臨北府

女子一襲輕紗,裸露著玉足,翩翩起舞。粉色的薄紗堪堪遮住妙曼的身子,隱隱約約間露出半麵容妝,青黛娥眉,目盼流曦,一顰一笑間已是勾人心玄。

東臨北眯著眼看著舞池中的女子,恍惚間又看到了那日的池玉,為何四年不見原本懦弱的人竟然完全不同了。同一副麵容卻有了不一樣的美麗。

那個總是躲在角落裏傻傻看著自己的未婚妻,池家二小姐。他與池玉是自小便有的婚約,自懂事以來便總會被其他人以此來嘲笑自己。

連帶著對池玉更多了幾分討厭,要知道堂堂東臨公子居然要娶一個傻子為妻,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但無論怎麼向父親請求撤掉這樁婚事,父親都沒同意,更甚者為此被罰半月靜修,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