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軒像是想到了那時,嘴角掛笑。那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笑。池玉很少看見他笑,在池玉的記憶裏這個每年見幾次的父親,每次見到她都隻會皺著眉頭或是搖著頭不滿。

“可惜了,那麼美得女子卻在最漂亮的時候枯萎。”池景軒苦笑,當初為博得美人一笑自己也做過很多傻事,可惜了那樣的人存在的時間太短,就像曇花一現的美。

“她怎麼瘋的?”

池玉覺得事情絕對不像池景軒說的如此的簡單,如果沒有死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讓她知道,她相信池府知道此事的人不多,甚至有可能隻有老太太與池景軒兩個人。

但是真相是什麼誰都不知道,甚至這有可能是池景軒的一個陰謀。

“不知道,突然就瘋了。”池景軒不想再回憶有關她的一切,那時自己的一切付出在此時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我付出真心卻失去了一切,冷兒你可別怪我。

“自己去看吧,她有時候會胡亂打人。所以才會被我關在這裏。”池景軒說完便轉身走了,似乎一刻也不想待。

池玉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也不敢貿然猜測,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麼她的親生母親就真的有可能還活著。

池玉向前走,一路都是雜亂的草樹和著周圍時不時傳出的鳥聲,倒也挺美的。再往裏麵走時一條河流,綿綿的向前流著。

原來池府後山直接連著峭壁,倒成了天然屏障,將池府保護在裏麵。繼續向前是一間房子,簡陋極了,就修在了河流旁邊,一張石椅和幾個簡單的用具彰顯著這裏是有人居住的。

走進了才發現院子裏還種了許多白色的小花,不是野生的,是有人精心照料的,這是種罕見的蘭花,就連愛花如命的老頭子也隻是見過,沒種活過。這倒是稀奇,一個瘋了的女人還能這麼有閑情種花。

池玉在小院裏逛了逛,便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手指習慣的敲打著石桌。

“哈哈……”沒過一會兒便聽見女人的聲音從外間傳了出來。一抹白衣從院外跑了進來,嘟著嘴看著池玉,“你是誰呀?怎麼坐在小二身上。”

說著女人跑到池玉麵前,將池玉從凳子上推開,然後蹲下身輕輕撫摸石凳,“小二,疼不疼,來姐姐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你就是冷兒?”池玉問出聲,女人轉過臉驚訝的看著池玉,左右看了看沒有別人。

“噓……別說話,這裏的人都是壞人,他們會聽見的。”

女人見池玉沒在說話,又開心的笑了,也許是池玉的眼神太過於強烈,讓女人驚慌起來。人掉了手中的花,拉起池玉便忘外走,“有壞人,他們要打我。”

池玉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花兒,心中釋然了。隨著女人來到了外麵。看向女人的眼神更加肯定。

“你是誰?好漂亮。”女人裂開嘴笑開來,慢慢靠近池玉,“好熟悉的臉呢,是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