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他微涼的體溫的觸感,不由得掙開他的手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易公子還請下馬。”
“昨天夜裏你在我懷裏躺了一夜,怎麼不見你說男女授受不親了。”
他口中吐出的溫熱的氣體噴在池玉的耳垂上,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和曖昧,聽得池玉一個激靈,耳朵不自覺的有些發紅。
“我那是意外!”
“嗯,那就當做是報恩吧,我隻能徒步過去。”
池玉還要反駁,易絕的手卻圈上她的腰,兩臂鎖緊,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些。
“閻王沒有離開,還在暗中跟著你,我一走……”
池玉的眼底仿佛瞬間凝結了一層冰一般,隻一會兒便又恢複常態,笑意卻不入眼底:“那便麻煩公子了。”
“嗯。”淡淡地看了一眼懷中因為他的話而徒然坐正了身子的女人,易絕勾了勾唇。
“好耶!娘親,叔叔,還有樂樂,出發!”
看著懷中頗為興奮的樂樂,池玉有些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手中的韁繩卻被易絕接過。
池玉也不客氣,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途中樂樂一直在左右亂動,惹得池玉總是撞進易絕的懷裏,骨頭與骨頭碰撞難免有些痛。
她索性放軟自己的身子,在易絕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好。
“投懷送抱?”易絕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池玉哼了一聲後懶懶地道:“形勢所逼。”
興許是易絕的懷裏太溫暖,又或許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讓她安心,池玉漸覺眼皮頗為沉重,慢慢的竟睡了過去。
易絕望著她精致的側顏,不自覺地讓馬放慢了步調。
接近正午的時候三人方才到達閔鎮,他們路過之處百姓們無一不為之側目駐足。
棗紅色的馬由冷峻高大的男子牽騎著,懷中麵容精致柔媚的女子睡得正熟。坐在最前方那個粉雕玉琢般的孩童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新奇的東西興奮不已,卻又不敢太大動作,深怕把身後的女子擾醒。
鬧市中不似郊外,各種吆喝聲還是把池玉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清醒過來。
“你要去哪?”身後傳來易絕的聲音,池玉愣了半晌後聲音頗為清冷。
“咱們分開走吧,你做你的事。”
“利用完就丟掉了啊。”明明是在抱怨,易絕的語調卻沒有任何變化,翻身下馬。
“咦,叔叔走了呀……”樂樂頗為不舍地看著易絕道。
易絕摸了摸他的頭,“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說完便轉身走了。看著他消失在鬧市中的背影,池玉微微眯眼,再見麵,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娘親,咱們要去哪呀?”
“去見你太奶奶。”池玉唇角慢慢綻放出一個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淺笑,池府的列位,她池玉,回來了!
說來也巧,今日剛好是老祖宗七十歲壽辰,池府可謂是門庭若市,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且皆是非富即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