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見了不由得皺眉,“喂,你幹嘛!一大早的耍流氓嗎?”

易絕停下手中的動作,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向池玉,半晌之後才幽幽地道:“我傷口被你壓到了,你重新幫我包紮一下。

聞言,池玉低頭看去,果然,傷口上又溢出了不少血,不由得窘迫地哦了一聲。

該死,她什麼時候戒心這麼弱了,竟然靠著他睡了過去……而且……池玉恨不得抽易絕兩耳光,叫他說話不說清楚!

易絕靜靜地看著正在認真為自己敷藥的池玉,她逆著光,臉上的絨毛就好像一層暖暖的光,使她姣好的麵容顯得更加柔媚,長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麼她的易容真是又進步了呢。

“好了。”池玉沒有發現他的注視,轉身便去收拾東西,然後把樂樂叫起來。

易絕收回視線,眼底卻帶著一絲興趣。這個女人,挺有趣的。

“這位……易公子是吧,既然你沒什麼大礙了,咱們就好聚好散吧,我們這馬車太小了,坐不下你,再會啊~”池玉站在馬車前,看著易絕嫣然一笑。

樂樂趴在窗口看著易絕,眼裏帶著一絲不舍。“叔叔,你真的不喜歡娘親嘛?”

池玉扶額,也不等易絕開口,敲了敲樂樂的腦門道:“小小年紀,懂什麼喜歡不喜歡,走了!”

說完便走進馬車裏了。

車夫因為昨天夜裏樂樂特地給他送兔肉吃,對他們娘倆也不是那麼害怕了,確認兩人坐穩了之後便驅馬向遠方駛去。

易絕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微微眯了眯眼。

“娘親,其實我覺得那個叔叔生得挺好的。”

“嗯。”對於易絕的美貌,池玉一點都不否認。那個男人就像惡魔一樣,完美得近乎罪惡。

“娘親,你說我爹爹會不會生的比叔叔還要好呀?”

池玉摸了摸樂樂的頭,聲音不由得有些發冷。

“生的再美如何,他丟下了你和娘親,任由咱們受欺負,便不能算一個真正的男人。”

若不是池玉懷了孩子,她的處境也不會那麼慘,據說她原本和東臨北有婚約。這也是為什麼即使池府的人都看不慣池玉,卻不敢真正拿她怎麼樣。

可是就是因為她懷孕了,婚約也隻得作廢,池府的人更是對她滿是唾棄,說她放蕩,不知廉恥。

“娘親不要生氣,”樂樂抱緊池玉,軟軟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池玉的後背道:“我以後一定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會讓娘親生氣傷心的。”

池玉的心就像被這個小小的身影緊緊地抱住了一樣,暖暖的。正要吻吻他的額頭時,卻感覺一股濃烈的殺氣正在向自己逼近。

果然,就在池玉抱著樂樂起身的時候,她剛剛坐著的地方被一把刀刺穿了,明晃晃的刀片正在提醒著她,她剛剛差點就喪了命。

她眯眼,唇角柔媚的笑不見蹤影,隱約有冰冷的殺氣在她身周流動。

這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沒得過了,天天都來派人殺,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