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煙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隻聽重物落地“砰”的一聲,小心的掙開眼睛,傻傻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這個情景,顧霜煙後來總是想起,那個披著月光的男人,滿是擔心的望著她,眼角還殘留著可疑的水珠。

“煙兒?”小心翼翼的喊著,怕是嚇到顧霜煙一般。

顧霜煙隻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天知道剛剛自己是多麼的無助,隻能靜靜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煙兒,過去了,沒事了。”易絕上前擁住了顧霜煙,近距離的看著依舊雙眼無神的小女人,額頭上的汗珠,以及冰涼的小手,讓易絕的心痛的無以複加,如果剛剛自己沒有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不是就不會讓她受傷了。

“嗚嗚,剛剛我好怕,好怕就這樣死掉,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麼不早點出現,怎麼不早一點。”終於緩過神來嚎啕大哭,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的矯情,甚至這樣的依賴易絕。

“好了,都過去了,不怕不怕,都怪我來晚了。”聽到女人的話,易絕更加的自責了。

“乖,來先把傷口清理一下,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易絕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讓剛剛走到門口的肖全停住了腳步。

拉開顧霜煙那鮮紅的衣服,身上傷痕累累,好多地方的刀傷深可見骨,看的易絕眼睛都紅了,而顧霜煙已經暈了過去。

易絕叫來了司徒風,顧霜煙傷的太過嚴重,現在已經發起了高燒,看的易絕很是擔心。

司徒風是被易絕直接從床上拎到了顧霜煙的房間,因為不是在一個院子裏,所以司徒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人從被窩中拎了出來很是惱怒,可是看到臉色蒼白的顧霜煙,所有的怨念瞬間就沒有了。

“怎麼傷的如此嚴重?”拉開易絕剛剛換過的裏衣,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了視線,好多傷口都正向外冒著寫。

“你出去吧,我要替煙兒治療,不能有外人在場。”看著顧霜煙的樣子,也隻能用那個辦法了,唉!

“查到是什麼人派來的嗎?”顧霜煙走出屋子,便看到了等候多時的肖全。

“回主子,殺手是蕭媚派來的。”

蕭媚?好,真好,既然有這個膽量,那就等著承受他的怒火吧!

屋子中的司徒風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司徒楓歎了一口氣。

慢慢的脫下顧霜煙的裏衣,這是一個非常耗費精力的事情,看來如今這種情況隻能激活那個血統了。

三個時辰過去了,從黎明到正午,汗水已經濕透了司徒風的衣衫,接近虛脫,顧霜煙的後背上隱約勾勒出了一隻展翅的鳳凰,若隱若現,惟妙惟肖。

緩了好一陣子,才有了些許力氣,緩步挪到了門口,推開了房門。

“煙兒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大約到晚上就會醒來。”易絕擔心著顧霜煙的傷情,並沒有注意到司徒風的異樣,門一開便衝了進去,並沒有注意到司徒風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