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醉生夢死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心想事成,最終將夢境和現實混淆,然而慕容天已經無法從夢境中脫離出來。
顧霜煙冷聲問道,“你是怎麼害死你的親生父親,慕容老爺子的?”
慕容天費力的伸著耳朵,奈何手上捆著鐵鏈,靠近顧霜煙幾步,瞬間就被拉了回來,冷冰冰的望著。
良久,“你是顧霜煙?你才是害死老爺子的真凶,是你殺了他,哈哈哈。”
整個地牢之中回蕩著慕容天沙啞的笑聲,嘴裏低喃著,是顧霜煙害死了老爺子,顧霜煙才是真凶之類的。
“怎麼你也想弑父麼?”
慕容天目光銳利,忽然冷笑著,“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你是個雜種,你是你娘那個賤貨和野男人生的雜種。”
顧霜煙聽聞戚琪,問道,“我娘在哪?”
“嗬,我不知道,我現在一無所有,給我酒,給我酒。”慕容天狂暴起來,鏈子嘩啦啦作響,震耳欲聾。
“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究竟是為了誰?大夫人,還是戚琪?”顧霜煙忽然想知道。
一個男人整天醉成一灘爛泥,究竟是愛著誰,才會失去了活下去的意誌。
慕容天不再開口,隻是不住的掙紮,顧霜煙背過身,慕容天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顧霜煙,給我個痛快。”顧霜煙走出去數十米,聽到身後慕容天嘶吼著。
“讓他死的慢一點。”老爺子的死總要有人付出代價。
“娘娘,那個小賊在正堂關著,吵鬧的厲害。”
“我過去瞧瞧。”
“你們的錢袋我會還給你們,放開我,你私自扣押,是犯法的,我要去官府舉報你們。”
顧霜煙挑了挑眉頭,“官府舉報我們?”
“相信沒有官府敢審問我們。”肖全抱著劍,站在顧霜煙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撒波打滾的小賊。
“青黎,一個姑娘,這樣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可是有些不太好。”
小賊的動作一僵,頗為吃驚的看著顧霜煙,“你知道我是女的?你怎麼知道的?”青黎神情戒備的掃了一眼她的胸口。
顧霜煙忍俊不禁的說道,“你摸摸自己的耳朵。”
青黎楞了一下,撇了撇嘴,“知道我是姑娘,還這樣粗魯的捆著我,真是太不像話了。”
“給青黎姑娘鬆綁。”
“娘娘,這小賊狡猾多端。”肖全遲疑。
“沒看見人家是位姑娘?”顧霜煙揶揄的看著青黎。
青黎翻了個白眼,蹭到了肖全的身邊,伸出手,“給本姑娘解開,快點。”
肖全臉色窘迫的微微泛紅,尤其是指尖觸碰到青黎溫熱的手腕,觸電般縮回來,索性用劍將繩子隔斷。
引得青黎抱怨連連,“這樣粗魯,也不怕傷到我?”青黎撅著嘴,揉著帶著繩子紅痕的手腕,抱怨道。
肖全眼眸飄忽不定,他怎麼一點也沒看出這個小賊竟是個姑娘。
咕嚕嚕,青黎有些不好意地的抬起頭,睜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肖全,眨啊眨,肖全在那一瞬間,身體僵住了,就像是被人隔空點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