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嘴,發出如人一般陰測測的笑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老人說過一句老話,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
顧霜煙心思亂成了一團麻,解不開理還亂,顧霜煙拿出鳳凰鈴,對著貓頭鷹割裂一劃,動作出,貓頭鷹頓時斷成兩半。
忽然,屋頂,一片碎瓦從天而降,顧霜煙收起鳳凰鈴,迅速的從短靴之中抽出匕首,貼身而置,屏息潛聽。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這一刻,似乎連風聲都已經挺了,顧霜煙隱身在暗處,忽然耳畔一道冷風刮過,不及眨眼間,發絲斷裂,飄飄落下。
右側的臉頰之上,一道細微的傷口緩緩的裂開,血腥味彌漫在鼻間,顧霜煙冷笑著,用手指尖輕輕地擦拭掉血。
對麵的黑衣人,左手拿著一把彎刀,利刃之處冒著冷冽的寒光,她的動作之快,顧霜煙連防備的世間都不曾有。
“將鳳凰鈴交出來。”雌雄莫辨的聲音粗噶,低沉,似是沙石磨地的聲音,令人忍不住冒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即便白日裏,公子風如此真切的演戲,還是有很多高明的人認定了,鳳凰鈴還在顧霜煙手中。
“閣下為鳳凰鈴而來,倒是可惜了那隻貓頭鷹。”
黑衣人冷哼一聲,眨眼間,勁風撲麵,冒著寒光的刀鋒直指顧霜煙的黑瞳。
黑衣人雖然力氣很大,但是手腕卻過於纖細,即便再怎麼偽裝,也無法掩飾女子天生的小骨架。
顧霜煙眼眸中閃過一抹算計,對那張隱藏在黑布之後的臉越發的感興趣,一個女人為何要千方百計的偽裝成一個男人來搶奪鳳凰鈴。
顧霜煙盡力躲閃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殺招,氣喘籲籲,嗤笑一聲,“閣下好身手,想來今晚是非要帶走鳳凰鈴不可了?”
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一抹嘲諷,貼著顧霜煙的頭翻身落在顧霜煙的身後,彎刀放在顧霜煙的肩頭,冰冷的刀刃緊緊貼著顧霜煙的肌膚。
顧霜煙的身子一僵,那人的手迫不及待的在顧霜煙的身上摸索著鳳凰鈴的下落,想來從貓頭鷹出現之前,這人一直在暗處蟄伏著,將顧霜煙的動作盡收眼底。
“不要盼望救兵,他們都被我殺了。”
顧霜煙心頭大驚,眼眸中閃過狠戾,在黑衣人彎腰之際,一手抓上了黑衣人的喉嚨,一手抓上了黑衣人的遮麵黑布。
黑衣人抬手阻擋,顧霜煙趁此向後撤一步,順勢拉開了黑衣人臉上的黑布,就在黑布落下的一刹那,一把黑粉從黑衣人的手中拋出,轉眼間黑衣人不見了蹤跡。
顧霜煙大口大口的喘氣,後背的衣裳被汗水打濕了,緊緊的貼在皮膚上,想著黑衣人說的話,匆匆跑向了紫萱休息的耳房。
紫萱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麵朝下,背上還有一個烏黑的腳印,心頓時漏了半拍,呼吸一滯,顧霜煙咬著牙進了屋子。
僵硬著手,緩緩的扶起了紫萱。
突然,紫萱拿著一把刀,刺了過來,幸好顧霜煙躲得及時,刀子穿破了衣服中的棉絮,掀了漫天,紛紛揚揚,顧霜煙趁此猛的後退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