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既然如此,這件事請你袖手旁觀,否則就帶著她遠走高飛,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了。”

佛珠纏在冷蘭的脖子上,而公子風一隻手就抓住了冷蘭的兩隻手,也不知道日日吃素的禿驢哪裏來的這般大的力氣,冷蘭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掙紮。

“蘭姑娘身上的怨氣越發的沉重,若是如此下去,怕是心魔滋長,走火入魔。”

冷蘭笑起來,“哈哈哈,禿驢,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張嘴閉嘴間謊話連篇,公子風也不過如此。”

公子風卻也不反駁,反而順著冷蘭的話說道,“的確如此,公子風在芸芸眾生之中的確不過如此。”

冷蘭眉頭緊促,“放開我。空門不是不近女色的,你這般親近與我,意欲何為?”

“在下並不算是空門之人,隻不過看穿了紅塵,卻無慧根頓悟。”

“本姑娘不願意聽你嘮叨,若是你殺了我,便絕了她一切災難,若是你不殺我,終有你後悔的一日。”

床上傳來微弱的嚶嚀,冷蘭手腕上的束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顧霜煙頭疼欲裂,有宿醉初醒的感覺。

一壺酒,她隻喝了一口,就醉了?依照顧霜煙的酒量,不說一壺,就是千杯不醉都不在話下。

她隻記得公子風說了一句,“既然痛苦不如醉去。”隨後她便沒了知覺。

“是你?”勉強睜開眼睛,麵前的人正是冷蘭。

冷蘭手裏拿著一把匕首,僵硬的舉在半空之中,顧霜煙翻身一躍而下,“你要做什麼?”

顧霜煙警惕的盯著冷蘭,冷蘭看了兩眼手裏的匕首,一下子扔到了牆角,麵無表情道,“方才有個刺客欲行刺王妃娘娘被奴家趕走了。”

“我這是在哪?”

“萬花樓。”

“萬花樓的地下?”四周光線昏暗即便是點了許多蠟燭照明,依然隻有昏黃的燈光。

“萬花樓的暗室,既然王妃已經醒了,奴家就出去忙了,拍賣會在即,還有許多的事未曾處理?”

“拍賣會?”顧霜煙頭腦中忽然間一片清明。

“正是。”

“所要拍賣之人在何處?”

冷蘭眼眸緊緊盯著顧霜煙,“奴家聽聞那人曾近刺殺王妃,可有此事?”

顧霜煙點頭,“確有此事不假?難不成她已經上台了。”

冷蘭微微皺眉,不解的問道,“她要殺你,為何還要救她?”

“就當是我虧欠了他。”顧霜煙眼神落寞的低垂,想起祁白之前對她的種種以及落寞的離去,心中一陣刺痛。

冷蘭眼眸閃了閃,“王妃稍作歇息,奴家先行出去。”

暗室之中隻剩下顧霜煙一個人,麵對著孤零零的床鋪,眼前昏花,倒在了床上,頭疼的狠。

不知道公子風從哪裏弄來的烈酒,不過僅僅飲了一口,便醉成了這般模樣,也太沒出息了。

“咚咚咚。”

牆壁上傳來怪異的響聲,在寂靜的屋子裏回蕩著,十分的詭異,顧霜煙身子僵硬,一動不敢動的屏息潛聽,似乎是敲牆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整齊而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