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霜煙在花園裏散步,正想著等會去找阮媚,還沒幾步,便看到阮媚和宋氏一起走了過來。

這倆個人竟然會在一起,聊得很是熱切。

顧霜煙主動迎了上去,倆人並沒有絲毫的驚訝,就像約好了一樣,都衝著顧霜煙溫柔的笑。

“姨娘們好興致!”

“二小姐病好利索了嗎?這些日子老爺讓我幫襯著姐姐管理府中的事情,倒是沒有時間去看望二小姐,二小姐可不要生我的氣呀。”

“對呀,對呀,我這段時間都在禁足,老爺憐惜我,才可以自由走動,剛才還說要去看望二小姐呢!”

“姨娘們有心了,煙兒怎麼會生氣呢!”

顧霜煙始終都沒有弄清楚阮媚的態度,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會演戲,演技還不是一般的高。

回到屋子,讓綠芙去休息,一個人進了屋,沒有絲毫的困意,顧霜煙打算先看一會書,可是剛到房間,卻發現氣息不是很對,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異樣的氣息,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顧霜煙急忙走進內室,便看到半倒在桌邊的男人,黑衣遮麵,不是智者又是誰?

顧霜煙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找到尚書府,但是看著確實是傷的不輕,要不然這個男人覺得不會痛成這樣,不過即使這樣還能躲過尚書府的暗衛也是不簡單了。

“為什麼信我?”

“不需要理由。”信你,不需要理由,忽然顧霜煙就被這句話感動了,從來沒有人這樣的相信自己,但是此時卻是從這個才見過幾個麵的男人口中說出,不需要理由。

當顧霜煙來到智者身邊的時候,智者已經痛得暈了過去,顧霜煙扶著智者到床上躺下,用剪刀剪開傷口周圍的布料,前胸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正不斷的冒出來,距離心髒隻有不到五厘米,後背上同樣有好多的傷,一看就是被刀劍劃傷的。

這個男人到底是多能忍耐,這樣的傷,旁人恐怕早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這個男人卻是死撐著來到了尚書府,並且沒有驚動一個人,還準確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看到自己的那一刻才徹底的暈了過去,這是要多大惡毅力,這又是要有多麼的信任。

就憑著這份信任,顧霜煙都覺得這傷必須治,而這個朋友值得交,雖然是利用關係。

處理好所有的傷時,已經是天微微亮了,這個男人依舊昏迷著,甚至還發著高燒,顧霜煙屋子裏的藥已經全部用完了,可是這個男人必須得換藥了,突然顧霜煙靈光一現。

拿起了剪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瞬間便湧了出來,顧霜煙卻無暇顧及,去外間喊來綠芙,拒絕了綠芙的包紮,讓綠芙取來一些常見的消炎草藥,看著綠芙遠去的背影,再看躺在床上的男人,顧霜煙苦笑,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因為那句信你沒理由這樣的自殘自己。

綠芙拿來藥,顧霜煙便讓綠芙退下了,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閨房竟然藏著一個男子,這是多麼的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