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躍躍欲試,可國公爺的命令沒人敢違抗,該在什麼職位做什麼事,一但安排下去,就要保證每個位置上都有人,不可逾越,更不可違抗,違令者,軍罰處治。

想到國公爺的懲罰,兵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已的脖子,略打了個寒顫,小心的按下剛才的心思,規矩的立直了身子,才感覺寒顫好一些。

營帳裏。

姚氏千想萬想,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兒見到了馮昭。

她看著立在帳中,正衝著她盈盈淺笑的馮昭,差點沒栽個跟頭。

還好翡翠扶住了她。

腳剛站穩,她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阿昭,你怎麼會在這兒?”

姚氏的手已經伸向了馮昭。

馮昭迎著姚氏走過來,臉上掛著親切的笑。

其實姚氏剛才在門口,與那個兵士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若不是記著馮思遠離開時的囑咐,她都該出去親自迎姚氏進來。

可礙於馮思遠的叮囑,她隻能等在營帳裏,這會兒曲膝衝著姚氏福了個禮,“嬸嬸,恕阿昭不能遠迎。”

“你這孩子,咱們娘倆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禮數了。”

姚氏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這話說得也猶為真誠。

馮昭自然知道她是真的體恤她,到也不在這個事上多費唇舌,略一側身,站到姚氏的身旁,挽起了她的手臂,笑著陪她去軟榻上坐下,不急不徐的說道:“嬸嬸莫急,依我看,叔叔這麼急著把你接來,估計是為了陪伴我。”

剛才姚氏在外麵問的話,她都聽見了,隻是不好露麵罷了,所以,她趁著姚氏坐下來緩口氣的空隙,主動幫她卸下了擔憂。

這招的確是有效的,不過,姚氏是真沒想到馮昭會在這地方,一時滿臉寫著疑問。

馮昭到是不瞞她,把馮思遠接她過來的事兒說了。

姚氏當時就懵了,上下打量著馮昭,不確定的問道:“蕭深真的那麼跟你說?”

雖說有些事都在預料之中,可降臨的太突然,姚氏自已也是不敢信的。

但不論姚氏相信不相信,籌劃這件事兒的人,都不會因此而停止。

就像已經等不及坐上那個至高無上權位的人,也不會停下腳步一般。

終於,等到夜深了下來,平順王按捺不住的催著秦光,“怎麼還沒有消息?”

顯陽殿裏自有他們的人接應。

秦光到不似他那般急躁,垂著眸,安靜的站在陰影處,淡淡的回道:“王爺莫急。”

平順王看不慣秦光這般淡定的模樣,很不客氣的撇了撇嘴角,懷疑道:“不會是你的人,辦事不利吧。”

秦光並不辯解,依然是平靜的模樣,淡聲回他,“王爺放心。”

這樣的波瀾不驚,讓平順王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一時心裏忿忿然,暗自忖著,“不過是個沒根的奴才,且先讓你得意著,等到本王登上大寶那日,看你不卑顏屈膝。”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今天晚上的行動十拿九穩,平順王往日就算再急躁,也不會把心裏的想法,流露於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