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甚是熟稔。

胡九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忽然找周先生過來了,周康這邊就一溜煙的跑出了院子,直奔衙門口去了。

胡九在原地瞧著這小子一溜跑開的身影,舉手撫額,失笑道:“虧得周先生想下大力氣把這小子教出個樣子,依這樣子看,未來,怕是又一馬上英雄。”

隻是,未來如何不知道,眼下,胡九卻麵臨著走回郡主的境遇。

剛才周康跑得急,忘了給蕭深把門帶上,所以,胡九還佇在院子裏的情形就被了看到了,如此,他才想起來,剛才忘了讓胡九回去。

“我這兒沒事兒了,你回府裏吧。”

從桌子後繞到門口,蕭深對胡九說道。

胡九本來就是等他的交待,見如此,便說道:“那我回去了。”

待他邁了幾步,還沒等出院子,蕭深忽然就想起,“周康騎你的馬走了,要不,你在衙門口等他一會兒。”

胡九原也是這麼想的,點了兩下頭,示意自已知道了。

隻是,他們都忽略了,周行出行是騎不得馬的。

所以,周康隨周行回來的時候,馬就扔在了府裏,父子倆坐在一輛馬車裏到了巡檢司的衙門口。

看著周康扶著周行的手臂,把人從馬車裏扶下來,胡九不由就撫了額,從台階上走下去,看著周康道:“我的馬呢?”

“留在家裏了。”

周康一點都不遲疑,說話時,看向胡九的目光,好像還覺得他問的很奇怪。

胡九一瞅周康那眼神,就鬱悶了,抬手指著自已的鼻子問,“那我怎麼回去啊?”

“這不是有馬車嗎。”

周康理所當然的把馬車指給他。

胡九:“……”

無話可說。

他能說他不要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嗎?

還是周行察覺到異常,前後一想,便明白了大概,笑著出主意道:“子稽找我說事兒,估計一時半刻也說不完,你先坐這輛馬車回去,等到了府裏,再讓車夫把馬車趕回來接我就是了。”

看著胡九不太情願的上了馬車,周行帶著周康邁步進了衙門裏,一邊往蕭深的書房走,一邊責怪周康,“你呀,也太調皮了些。”

說的像是他故意不把胡九的馬騎回來似的。

周康嘻嘻兩聲,沒有半點被批評的內疚感,語氣輕快道:“爹,我聽高景哥和齊石哥說九爺自打做了管家,整個人都胖了兩圈,再這麼胖下去,以後真若打起仗來,他都上不了戰場了。”

這話一聽就是誇張了。

周行知道他們關係好,胡九、齊石、高景他們對自已這個兒子也當親弟弟般疼寵著,就算這小子調皮些,也從來沒放在心上過,可越是這樣,他越教導周康,“高景和齊石沒告訴你,人要是胖了,沒準力氣也能多提升些呢。”

“啊?”

周康顯然還沒想到這一層。

當然,周行說的也不是真的對,隻是見他沒想到,才繼續在這方麵教導他,“所以你看,不是胖就不能上戰場,而是沒有保家衛國的堅強決心,才不能上戰場的。”

“我有保家衛國的心,爹以後也會同意我上戰場嗎?”

這小子,到是會挑時機為自已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