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侯夫人也看出來馮昭不大想要應對那些人,索性,就做出與她說悄悄話的樣子,也讓那些分心看過來的人,識趣些,暫時別過來湊熱鬧。
“冥氏這樣的性格,自是見不得別人的夫君對自己的妻子不好,可這天底下的男人,哪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看,像許茂山那樣的,整個淮陽屬下來,也不會超過五個,所以,冥氏就在聽到別人跟她說自家男人怎麼寵小妾,養伶人,慣著庶子時,義憤填膺的讓人家把小妾給休了,把伶人給發賣了,把庶子送到鄉下去,還有啊……”
說到這兒,劉氏語聲頓了一下,瞄了眼馮昭的眼色,見她興致不減,才繼續道:“這冥氏也是個有心眼的人,從這些夫人嘴裏聽到她們的男人不好,便都記下來了,等回頭,許茂山若是出去應酬,冥氏總要打聽著都有誰,跟什麼人吃的飯,喝的酒,開始的時候,許茂山不察,如實的說了,冥氏就使勁法數的將許茂山從酒桌上,飯桌上給叫了回來,如此幾次,許茂山也漸漸察覺出不同來,便同冥氏問清了因由。”
“得知後怎麼樣?”
打斷了劉氏的話,馮昭很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劉氏看著馮昭晶晶亮的眸光,直覺,她對冥氏,有了莫名的好感,一時,分心想到了她也嫁了人的情況,不由的就失笑起來,說道:“你放心,蕭深對你,絕不會如一般的男子那般。”
馮昭大抵沒料到劉氏話鋒一下子轉到蕭深頭上,還說得像是她在取經似的,一時,竟不知該作何解釋。
好在,劉氏也不是非要她解釋什麼,扔下那麼一句,怕她尷尬,自然的把話題又轉回到冥氏身上,道:“得知了,許茂山從那以後,專門讓冥氏給他列了個單子,哪些人能坐在一張桌上吃怕,哪些人隻能在衙門裏說公事了,下了衙,能不打交道就不要打交道。”
“哈……哈哈……”
這冥氏,太有意思了。
馮昭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邊說話的人,有幾個被吸引過了目光,看見馮昭同劉氏說著說著話,就笑得如此開懷,不由就打聽到,“夫人同郡主說什麼呢,把郡主逗得這麼開懷?”
場中的夫人,都是麵熟的,淮陽侯夫人先是喚了對方的名字,才道:“這不是瞧著你們說的熱鬧,我就同郡主說起了冥夫人是個惜花愛花的人,許大人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為了討自己夫人歡心,特意把攢了一年的俸祿貢獻出來,買了幾十畝的花田送給冥夫人,才有了咱們這些人的眼福,能跟著冥夫人一道去看看花紅柳綠。”
馮昭聽出來了,這又是一樁事了。
不過,如此聽來,這許茂山,還真是寵自己的夫人寵得不得了呢。
說說笑笑,周二家的就進來回話,說是戲台搭好了,膳食也準備了,請各位夫人移駕,一邊看戲,一邊吃東西。
馮昭身份最高,劉氏和知府夫人一左一右的陪著走在最前,一行人去了臨時搭建的戲台子前,圍坐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