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一時笑了起來。
蕭深雖然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看著她笑,就覺得這丫頭一定在笑話自己。
他到也不生氣,和風細語的打聽道:“又想什麼呢?”
想給你塗蔻丹……
馮昭在心裏說著,嘴上,卻不這麼說,“想到件可笑的事兒。”
蕭深心說,可不是可笑嗎,不然,你能笑的像深山裏的小狐狸得了獵物的模樣?
“說來聽聽。”
他好脾氣的循循善誘。
偏,馮昭不上他的當,兩手一攤,一臉無辜,“忘了。”
蕭深:“……”
打蘋果皮的動作都滯了下來。
馮昭也不看他削下來的蘋果皮,指著果盤上黃橙橙的桔子,說道:“我要吃橘子。”
蕭深:“……”
昨天不還是要吃蘋果嗎?
半途而廢,蕭深隻能把蘋果放回果盤裏,重又拿了個橘子,剝了皮,又撕下幾條橘子上的橘絡,這才分了瓣,遞給馮昭。
馮昭接了,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看她吃的高興,蕭深心裏那點還沒升起來的小怨氣,瞬間就消失了。
連帶著,他也對橘子生出了胃口,自己拿過一個,一邊剝皮,一邊自語,“我也嚐嚐,有沒有洛城的好吃。”
“還不錯。”
馮昭吃了兩瓣,給了中肯的建議。
蕭深不比她吃得絲文,雖然是後剝的,卻是比馮昭先吃完的,待咀嚼完最後一口,認同道:“很甜。”
說著話,時間就不早了,蕭深提議睡覺,馮昭便喚了瓊琚進來,又伺候著兩人簡單的漱了口,淨了手,這才躺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身邊睡著的人呼吸熟悉,還是馮昭本身就不擇床,也可能是水榭的溫度,的確比一般的屋子要涼爽,所以,這一覺,馮昭比預想中的睡的好。
不過,她早上起床的時候,蕭深已經練了一套拳,出了身透汗,又沐了浴回來。
馮昭由瓊琚服侍著起了身,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在宴息室走動,便催促了瓊琚,“隨意挑一隻戴上就好了,去把早膳安排了,用過了膳,蕭深要去見淮陽侯。”
她是可以不出門,但不代表蕭深也能在府裏躲清閑。
瓊琚手上麻利許多,但插釵入鬢的手依然很穩,待對鏡確認郡主的妝飾無誤後,便扶起了她,“奴婢已經準備好了早膳,這會兒郡主隨奴婢出去就是。”
早膳已經擺在了宴息室裏,隻是,還蓋在食盒裏,沒有拿出來,而在宴息室裏飲茶的蕭深,也沒有先用的意思,反而拿眼睛睃著內室的簾子,隨時等著馮昭出來。
待看到她的人影,茶杯自然而然的放了下去,人快速從椅子上起身,直接朝著馮昭就走了過去。
大要是南方的天氣偏潮,他這會兒沐浴過,頭發梳起來,並沒有十分的幹,額隙處的發痕隱約還透著水氣。
馮昭瞧著,不由就說道:“怎麼沒把頭發絞幹了?”
她的語氣,正常的好像生活在一起許久的老夫老妻,當娘子的關心丈夫,時刻注意著丈夫身上的小細節。
這樣的變化,並非一朝一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