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

忽然間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徐礁英那意思,這人還是他爹的孩子,蕭深就恍了一下。

徐礁英瞧得分明,到也沒見怪,而是笑著提醒他,“是大人的二子,知姨娘所出。”

“他啊。”

蕭深這下知道了,卻也奇怪道:“他不沒入族譜?”

這種事兒,自然是要問蕭定坤的,他就把目光看向了蕭定坤。

蕭定坤到不覺得有什麼,迎著蕭深的目光,大方道:“家裏事多,一時忘了。”

徐礁英:“……”

托詞找的這麼不走心,估計也就蕭定坤能幹的出來了。

可對待庶子這種事兒,屢見不鮮,他也不能說蕭定坤做的就有錯。

蕭深更不會在意,他爹既然說忘了,那就忘了。

不過,徐叔如今提出來……

“那就讓他跟我們一道回去吧。”

蕭深主動站在了徐礁英一邊。

當然,他也不覺得他爹會反對。

蕭定坤早些年是有讓徐礁英把這孩子認到膝下,以後養老送忠的意思,可徐礁英幾次拒絕,隻說代他照顧,他也就由著徐礁英了,想著等過幾年,碰到合適的人,再給徐礁英尋一門親事也算是對得住死去的亡妻了,那時候,讓徐礁英自己操心血脈去,總不會短了他膝下盡孝的人。

至於自己的二子,在他這裏,連小袁氏所出的兩個孩子都要靠邊站,給長子讓路,妾出的二子,存在感自然就更低了。

不過,長子既是這麼說了,他想著不能潑了長子的麵子,便也不反對道:“那就讓他隨子稽和郡主一道過去吧。”

“好。”

徐礁英溫聲應了,情緒不見波動。

蕭定坤還不忘提醒一句,“礁英,你記得告訴好他,千萬別惹禍。”

說這句話時,蕭定坤的眼神明顯含著警告之意,仿佛機會隻有一次,二子若不懂事,以後就不要再提入族譜的事兒了。

這個年代,有家族卻入不了譜,必然會被世人詬病品行有偏差,想立足於世,極其艱難。

徐礁英心裏無奈一歎,嘴上替那孩子保證著,“大人放心吧。”

見徐礁英要走,蕭深忽然就喚了句,“徐叔且慢。”

徐礁英扭身的動作一頓,偏了頭過來,看向蕭深,“子稽還有事?”

“我跟爹剛才還說回老宅缺個能支應的人手。”

對肖二壯到不是不滿意,但若是有更妥帖的人,蕭深自然樂意用更妥帖的。

又不是他一個人回去,粗糙點也不打緊,帶著馮昭,他必須事事精心。

徐礁英比蕭定坤的心思要細,又了解蕭深的為人,猜測著他這番安排,隻怕是為了照顧康寧郡主,那這人手上,還真得精心些。

老宅那邊,蕭家實在的親戚不多,但鄰裏親朋不說,家家有事兒,又都愛湊熱鬧,以蕭定坤的脾氣,長子攜新婦康寧郡主回鄉祭祖必然要宣揚的到處都是,村子裏隻怕能來湊熱鬧的,就不會悶在家裏低頭做事兒。

雖說這些事兒都不需要勞煩郡主去應酬,可總得有個女眷支應起來方顯得不失禮數。

“我瞧著,周先生這趟回來,身體、精力似乎都比離開時硬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