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原諒奴婢不識好歹,多留奴婢幾年。”

兩人異口同聲般表達著心意,又不動聲色的捧高了白菊,換來白菊的解圍,衝著太皇太後趣道:“瞧瞧,還是娘娘跟前日子好,她們都巴不得多留在娘娘身邊呢。”

太皇太後無奈的一攤手,推著白菊道:“我看啊,是你不想攬差事上身,推卸責任吧。”

撲哧……

白菊被冤枉了竟也不生氣,一副心懷坦蕩的模樣,笑著起了身,直奔錦丫和憐兒走過去。

一彎身,正好一隻手一個人的把她們倆提了起來,與太皇太後逗著嘴道:“娘娘既然這麼說了,好歹我也不能虧了她們倆去,怎麼說,也得仔細問過了她們兩個喜歡什麼樣的,才能尋到那合適的不是。”

說得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太皇太後臉上笑就濃了幾分。

白菊這會兒到把目光收回來了,擠眉弄眼的衝著憐兒和錦丫說道:“走,為了不辜負娘娘的一片心,這會兒咱們就坐到一處好好說說話,回頭啊,我也好幫你們挑個入得眼的夫婿,能讓太皇太後少在背後罵我兩句。”

仿佛她還是壽康宮的主事女官一般,也不管憐兒和錦丫心裏怎麼想的,拉著人就熟門熟路的奔去了偏殿。

走了兩個掌事的,殿內留下來的小宮女又被太皇太後尋了由頭打發走,片刻,偌大的殿內,便隻剩下太皇太後和平順王母子兩個。

平順王剛剛一直揣著笑臉的模樣,這會兒不由就肅冷下來。

“又出什麼事了?”

太皇太後仿佛有預知般,配合著讓白菊把人都帶走了,無關緊要的人也都被譴到了殿外,這會兒殿內隻有她們母子倆,她也就不多藏掖了。

平順王一聽到那個“又”字,腦仁就痛了一下。

可這會兒他也不能跟太皇太後去辯那個“又”字去。

呷了口氣,他把身子往前蹭了蹭,哪怕這會兒殿內沒有閑雜人等,平順王說話,還是憲章壓低了聲音,隻容許太皇太後和他兩個人的音量,道:“祿示明出事了。”

損失了氓山大營的潛在力量,太皇太後就生了一把火,如今祿示明出事,太皇太後心裏更是存了一大捆的火苗。

她差點就按壓不住那既將噴湧出來的脾氣,瞪著平順王質問道:“我還沒問你呢,一個坐診的郎中忽然跑去兩江,竟然還插手了兩江布政使府裏的事,你的眼睛都長到哪兒了,直到事情出了才有所察覺,現在顯陽殿那邊恨不得天天抓咱們的小辮子,前些天將氓山大營裏咱們的人拔了個幹淨,現在又開始拔祿示明了,你來跟我說說,祿示明之後,她又要衝誰下手了?”

太皇太後是真被惹惱了。

陶氏動的她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販夫走卒。

那是她費盡心思收買加以重用的人,一個兩個,就這麼被陶氏不按牌理的出牌方式給打了個稀巴爛。

太皇太後一口老火嘔在心裏,上不來,也不下去,恨不得立時就把陶氏這個賤人處理了。

但她折損了氓山大營後,對馮冀元接手雖然有些慶幸,但立刻就讓馮冀元聽她的話,她還有點擔心。

所以,她這會遲遲不敢再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