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哈哈……”

“嗬嗬……”

田大人這話說得,真是滿室笑聲啊。

曾府尹也是知趣人,眼瞧著幾位上官都主動和未來的儀賓示好,他也不能落於人後,等到眾人笑完,湊趣道:“我也比田大人好不了多少,我家裏就我一根獨苗,弱冠那年還埋在書袋子裏拔不出來,家裏人瞧著不像回事,怕我鑽進書袋子,就忘了傳宗接代,便作主替我定了一門親事,剛好,成親的日子趕在了那年我下場的頭一天。”

“噢?”

徐大人一聽這日子,不由就蹙了眉,道:“令尊竟不擔心你累壞了,耽誤了第二日的下場?”

科舉考試雖然不是九死一生,但那幾天也相當考驗一個人的體力,承受力。

一般來說,參與考試的舉子都會提前兩天就齋戒沐浴,休養生息,以保持身體的最佳狀態,進入試院。

像曾府尹這樣的人,隻怕,天底下也找不出來幾個。

黃大人和田大人都是正經的科舉出身,自是知道這裏麵的艱難,聽徐大人這麼一問,兩人也表現出濃濃的興趣。

蕭定坤和蕭深兩人都不是走的科舉路子,但也知道文人科考不易,又難得聽以一位府尹道自己的八卦,便也放下碗筷,靜待曾府尹接著往下說。

曾府尹也算八麵玲瓏,不動聲色的把眾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他身上,臉上堆著苦笑,兩手一攤,無奈道:“還不是那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惹出來的,我爹就非說隻要我當天晚上洞了房,那一科保準落不了榜。”

“那曾大人可是真的沒落榜?”

蕭定坤頗有興趣的追問起來。

徐大人聽著,也似對那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的用處感到了微妙,不由笑問,“莫非,還真讓另尊說中了。”

黃良這個時候出聲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他以食指敲著桌麵,做出思忖狀。

蕭深便好奇的問道:“黃大人想什麼呢?”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曾府尹該是嘉安十三年中的舉的吧?”

黃大人一句話既答了蕭深的問,又向曾府尹反問回去。

曾府尹由衷的朝著黃大人豎了拇指,“大人好記性。”

“這麼說,曾大人還真是嘉安十三年中的舉?”

田大人便又追問了一句。

曾府尹點頭保證道:“正是那一年。”

蕭深聽了,不由疑道:“莫不是,曾大人娶妻那年,也恰好就是嘉安十三年?”

他完全是按著黃良的思路在走。

沒料到,曾府尹還真就又點了頭。

這下,徐大人,蕭定坤也不由調侃他道:“這麼說來,你這個舉中的,還真要感謝你媳婦呢。”

“要說我,還是曾大人的父親,有先見之明。”

蕭定坤非常佩服的衝著曾大人豎著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