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他又有了種驕傲感。
非但不覺得兒子對他隱瞞不對,反而還覺得兒子這般做,是成大事的表現。
又一想到早膳時,兒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蕭定坤這會兒到是徹底的放輕鬆了。
不過,這堂上,也就他能放得輕鬆。
田奇庸和黃良早就在心裏罵上娘了。
尼瑪,賊就賊嗎,非他娘的扯出個千總來?
想搶你就搶吧,搶之前你特娘的不會交待清楚啊,一但事敗,不該自己兵脖子,抹毒藥,咬舌頭,撞牆梁嗎?
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就帶出來搶郡主的聘禮,你丫的嫌自家祖墳太消停了是不?
黃良和田奇庸知道事大了。
這會兒,他們就算是想躲,也不敢躲,不能躲了。
要是沒有這千總的事兒,徐大人再問兩句,隨便栽髒在哪個山頭上,官府一出動,到時候既替百姓除了害,又能絞上點銀子充聘銀,勉勉強強的在太後娘娘那兒交了差,大家日子就都消停了,誰還管背後主使是誰啊?
這下好了,瞧著這證人的慫樣,怕是不讓他招供,都不行了。
黃良和田奇庸又是一眼對視,彼此心意再度相通,這會兒誰也不謙讓了,黃良便搶在田奇庸前麵沉了臉。
桌上沒有驚堂木,他直接把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啪……”
肉真疼。
黃良嘴角痛的一抽搐,勉強忍著才沒噝出聲,“證人,你說你們千總,這個千總是什麼千總,說明白嘍?”
“就是,還有你們,都有誰,細細道來。”
田奇庸自然不甘於後,也緊緊的追問了一句。
徐大人沒等來這倆人的回話,反而聽到這兩人又主動跳進了深坑,心裏“呸”了一聲,“見風使舵,小人。”
可這個時候,誰還管你是不是小人呢,別落了把柄才好呢。
這證人也是真老實啊,三位大人眼看著同仇敵愾了,他就一五一十的統統招了。
“小的黃七,老家就是平城鄉下的……”
“你說你住在平城鄉下?”
徐大人逮著他說話的間隙,就問了句。
黃七點頭,“回大人,小的生就生在平城鄉下。”
“這麼說,對平城的地形,你該很熟悉了?”
那個驛站,就是出城進鄉的必經之路。
徐大這這麼一問,黃七答得理所當然,還拍著胸脯道:“熟悉,小的閉眼睛就能摸到哪是哪兒?”
徐大人便明白道:“這麼說,這次你們幹的這樁事,領路的就是你吧。”
“大人英明。”
這會兒,黃七還能拍上句馬屁。
徐大人嘴巴聽得發酸,心道,你丫的,老虎的屁股都摸了,再來拍馬屁,有用?
可他覺得有沒有用,黃七並不知道,有些時候,拍馬屁是一種習慣。
他本來就是在軍營裏呆著的,見到上官,能說話的機會本來就少,陳五帶他從來都提點他,一但遇到上官,一定要多說好聽的話。
不管什麼年月,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隻,拍馬也得分時候。
徐大人這會兒可是焦頭爛額呢,壓根就像沒聽到似的,皺著眉問他,“那你再說說,你提到的那個千總,是在哪個營裏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