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九噎得語塞了,憋了一句,“說不過九爺,我不跟你說了。”

……

武國公府。

阿吉語速極快的向馮昭回著話,“郡主,蕭家聘禮銀子被打劫未遂的事兒,高景去洛城府衙立案了,聽說,當時打劫的那夥人裏,留了個活口,如今,正壓在洛城府衙的大牢裏。”

“活口,那可得好好審審,問問他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連郡主出嫁的聘金也敢搶。”

采蒿不待馮昭開口,便咬牙切齒的恨恨道,那一副她若在場,必定要讓那匪徒吃頓大苦頭的模樣,惹得采蒿、瓊琚忍俊不禁。

得益於胡九那通哭,現在國公府裏,就沒人不知道匪徒在平城驛站欲打劫蕭家的聘金,被蕭家反擊的事兒。

馮昭少不得也要關注些後續發展,想著她屋裏這幾個用於內宅還好,打聽外麵的事兒,畢竟不如馮冀元,馮思遠身邊的人方便,便矚了瓊琚去尋了馮思遠,馮思遠又交待了阿吉,這才有了這會兒事無巨細的回稟。

既是有活口……

馮昭想著蕭深那不吃虧的性子,緩緩的笑道:“既是入了府衙,府尹那裏,還需要打聲招呼才好。”

阿吉也機靈,再加上常隨在主子身邊在外麵辦事,一聽就知道這話裏的關竅,撲哧笑道:“郡主放心,聽到消息,國公爺就已經親自去了府衙,世子隨後也過去了,沒多長時間,大理寺卿,刑部尚書並著兩位侍郎,還有都察院那邊,都被太後娘娘宣進了宮,到這會兒,還沒出來呢。”

不用想,太後娘娘連宣幾部的官員覲見,少不得就與這件案子有關。

臉上的笑意爬進眼角,馮昭端了茶杯,掀了杯蓋,送至嘴邊。

阿吉一見,躬身告退,“小的再去外麵盯著點,有什麼新動向,再來回郡主。”

“采顰,送送阿吉。”

馮昭心情極好的吩咐一句。

阿吉受寵若驚,連稱不敢,頭也沒抬的快步退了出去。

采顰忙曲膝追過去,扯下了身上隨時戴著賞人的荷包,一把塞到阿吉手裏,笑道:“郡主打賞給你的。”

荷包裏鼓溜溜的,不用捏,都能感覺出分量的輕重來。

阿吉再是一喜,捏著荷包衝采顰道謝,“我這就出府了,姐姐可有什麼要買的,我幫姐姐買回來。”

采顰呸了一聲,嗔他,“我哪裏缺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話落,她扭身就回了上房。

阿吉站在原地瞅了瞅,摸著摸了手裏的荷包,不知想到什麼,傻嗬嗬的笑了起來。

屋裏剛好迎了采顰進去的采蒿瞧見這一幕,“咦”了一聲,道:“你剛才和阿吉說什麼了,他一個人站在那兒傻笑個沒完?”

“啊?”

采顰被問得一愣,轉回頭剛要去看時,阿吉已經跑出了院子。

采蒿瞧著,便趣道:“不會兒你這丫頭給他上什麼迷糊藥了吧?”

“哪來的迷糊藥?給誰上了?”

馮昭剛好從宴息室裏出來,腳踏進花廳的門檻邊,聽了這麼一句,便隨口問了起來。

采蒿便將剛才院子裏的事兒說了。

采顰聽得頓時有些羞惱,急急的辯道:“郡主別多想,我跟阿吉,一點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