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子都頭頭是道的說隔天,或是三、五天內就會頒下來。
他時時做著準備,可一晃,連正月十五的花燈會都過了,宮裏還沒動靜呢。
蕭定坤原還等著兒子回答,再加上第一次來洛城,目光時不時的就會向熱鬧的大街上掃一眼,瞧瞧這洛城的風貌。
可看景是次,等回子回話才是主。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兒子的話,他心裏禁不住咯噔一下,臉以頓時有些不安,“不會是娘娘他收回成命了吧?”
要真是這樣,可咋辦好?
蕭定坤一想到這種可能,真覺得自己看到綁在信隼上那封信裏所描述的內容,真成了鏡花水月。
他連惋惜的情緒都沒來得及釋放,就要哀嚎出聲。
蕭深,被他連驚帶嚇的一言喚回神,猛然瞧著他爹以肉眼能辨的速度變換著臉色,由白到青,再到痛悔不及,有點不明白,“爹,你怎麼了?”
“子稽啊,你在洛城也有些人脈了吧,要不,想辦法再疏通疏通?”
“疏通什麼?”
蕭深丈二和尚一般。
蕭定坤隻覺得兒子這會兒怎麼能不著急呢?
這麼好的婚事,差一點就到嘴了,難道眼睜睜的就看著她溜走?
一時情急,蕭定坤一巴掌就拍到了馬背上,“當然是疏通疏通能給娘娘遞上話的人,想辦法把旨意送下來啊?”
“嘶……”
銀月被主人拍疼了,難為它脾氣好,沒一聲嘶鳴躥起來,卻也不滿的打了個輕嘶。
蕭深聽著蕭定坤說話,之前的丈二和尚,這會兒卻變成了一張哭笑不得的臉,一邊佩服著蕭定坤的想像力豐富,一邊失笑道:“爹,你怎麼會這麼想。”
蕭定坤急是急,可還不愣,瞧著兒子穩操勝券的模樣,忙問道:“難道不是?”
“大人多慮了。”
從後麵跟上來的胡九,跑到了蕭定坤的另一側馬邊,笑著接了話,“武國公世子昨兒遞話,宮裏的意思,大概是等您到了再頒布旨意呢。”
“啊?”
竟是這樣嗎?
蕭定坤直接被這個消息震到了。
別說他,就是蕭深,聽了馮思遠打發人送來的消息時,心裏的震撼,也是無已複加的。
蕭定坤若不是這會兒在大街上,隻怕直接就要從馬上跳下來,朝著宮門的方向三拜九叩,感謝聖眷隆恩了。
可他雖然忍著,等到了治觥裏的宅子,剛進了院子,人已經按捺不住的拉著蕭深衝宮門的方向跪了下去,“子稽,你要記著,這是娘娘的恩典,咱們蕭家,沒齒難忘。”
話落,頭便重重的冰冷的地麵上,磕了三個。
咚咚的響聲,聽得反應慢了半拍的胡九幾個哆嗦了一下之餘,也忙跟著跪了下去。
不管如何,沒有主子跪著,他們還站在一旁看熱鬧的。
等到這邊蕭深扶了蕭定坤起身,跪在幾人身後,從屋子裏迎出來,還沒來得及跟蕭定坤說上一句話的周行,也被兒子周康扶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