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
太皇太後這是在說陶太後?
墨姑想著陶太後坐在顯陽殿上的巍峨,大氣,眉眼間英氣逼人的樣子,怎麼也跟狐媚子連不到一塊去吧?
她不是白菊,有許多機密的事兒,太皇太後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與平順王傳話的內容裏,也沒涉及到這些。
不過,墨姑是個心有計較的,這會兒把太皇太後這句話暗暗記在了心裏,回頭見了陶太後,她一五一十的傳了過去。
眼下,她還是應付著太後太後,聽了有些戚戚然般,歎氣道:“虧得郡主不知道,不然,指不定怎麼生氣呢。”
這麼明晃晃的啪啪打臉,以康寧郡主囂張跋扈的名聲,要是不做點什麼,好像都有點對不住兩宮的寵愛。
不過這隻是一,太皇太後又問她,“你說康寧這幾天去見顯陽殿那位,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問這句話時,她臉上多了幾分深思。
墨姑瞧得分明,覺得康寧郡主真不愧是在太皇太後身前長大的,還真是把太皇太後的反應猜了個十成十,這會兒便配合道:“可不是,就前天,郡主前腳從娘娘這走,娘娘就想起來有匹新孝敬的料子顏色正配郡主,要趕著讓人給郡主裁件新衣過年穿,這不,奴婢就親手捧了料子送去其羽館,原想著交給郡主屋裏的丫頭,再喚了製衣局的人來,晝夜趕工,把郡主的衣裳趕出來,哪成想,奴婢這才進院,守門的婆子便往裏通傳,等奴婢瞧著迎出來的瓊琚時,更是傻眼了,待瓊琚陪著奴婢進屋,向郡主說明來意時,郡主身上的衣服都是換過的,算算時間,可是連半盞茶的功夫都沒坐到呢。”
從壽康宮到顯陽殿,再回到其羽館,太皇太後邊聽,邊在心裏盤算著,一通盤算下來,她到笑了,“可不是嗎,這麼說來,還真是沒坐上半盞茶呢。”
墨姑見太皇太後聽進去了,誇張的兩手一拍,歎道:“等到瓊琚把料子接下去,奴婢就大著膽子,帶著點好奇的問了郡主,怎麼這麼快就回了,還是根本就沒去,郡主當著奴婢的麵,吐了舌頭,悄悄的說,她有點害怕,還讓奴婢別告訴您呢。”
“這孩子……”
太皇太後這會兒隻覺得熨帖無比。
墨姑便又奉承道:“雖說那邊是姨母,您這是姑祖母,隔著兩輩,可到底也是您帶在身邊的,又是一樣姓馮,這血脈相連,終心裏之究比別人更親近啊。”
太皇太後臉上的笑容綻得更開一些,前的舉棋不定,好似有了著落。
等到晚上馮昭來用膳的時候,她便笑道:“明晚的宮宴,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這樣,就不用害怕顯陽殿那位了吧。
馮昭一聽就樂了,喜滋滋的笑道:“那回頭幫姑祖母布菜的事兒,也交給我吧。”
“這可不行,郡主要是想討娘娘的賞,隻管多磕幾個頭就是了,奴婢可還巴望著多布兩筷箸菜,得娘娘一句賞呢。”墨姑一副被搶了差事的苦惱樣,抱怨起來。
太皇太後聽得忍俊不禁,馮昭更是笑歪倒在太皇太後懷裏,揶揄墨姑,“原來你們都巴望著我姑祖母的賞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