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陽光明媚;諾大的湖麵激起粼粼波紋,映照出陣陣霞光;周圍青山環繞,綠草萋萋,微風徐來,好一個安詳寧謐的湖光山色。
“這是哪裏,為何我會到了這裏?”一虎努力回想,卻隻記得在自家房間裏玩電玩,旋即迷糊間便到了此處。舉目四望,遠處岸上有建築依水而築,人影幢幢,便想:“算了,先上岸,再找人打聽打聽。”於是手腳並用,蹬著水花向岸邊遊去。等他遊到近處時,忽然聽到有人呼喚,抬頭一看,見渡頭上不知何時已站了一群人。人群中有人手足舞蹈,有人大聲疾呼,還有人驅舟而來,看似非常緊張。
“本地的民眾也太熱心腸,難道誤以為我溺水?孰不知哥遊技高超。”他如此想著,又遊了兩下,猛然驚覺不對勁,水底潛流湧動,扭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一龐然大物,離他不過兩三丈距離,張開血盤大口,正向他遊近。
一虎拚著老命往前遊仍舊無濟於事,眼看便就被吞掉。驀地,一條繩索飛來套住他身子,將他拉到扁舟之上。
拉起他的是一名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女,穿白色緊身長衣,佩鎖子輕甲;頭上紮著馬尾辮,麵目清秀,劍眉星目,雙眸中仿佛有股靈氣有跳動;人站船頭上,真是風姿颯爽,英武不凡。
少女一聲“往回拉”,岸上民眾齊發力,拉著木舟飛快的靠向渡頭。
水中的怪物似乎不願意到嘴的肉飛掉,緊追其後。白衣少女見狀,巍然無懼,抽出腰間的長劍,縱身躍起兩丈高。人在空中劈出一劍,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直取水怪。那水怪也知利害,低頭往水下潛去。劍氣觸水成冰,並未能傷及水怪。
這時,少女吹一聲口哨,跳出一匹渾體雪白的駿馬。那馬蹄落水而不沉,馱上少女後踏波而行。微風輕吹,白皚皚的可人兒與馬匹神似天邊飄著的雲朵。
這一切把一虎給看懵了,連被人拉上岸來也不知覺。
那怪潛入水,沒過一會兒又再次竄起,企圖把少女連人帶馬吞食。白馬機靈地跳躲開,少女趁機反手一劍,“鐺”的一聲,像是砍在鐵塊上。如此數次後,那怪非但沒有得手,反被少女削了幾片鱗甲。當它再次落回水裏後,沒再纏鬥少女,則徑直向渡頭這邊遊來,怒濤巨力拍斷水下支撐柱梁。渡頭在伴隨著“喀嚓喀嚓”的聲音下轟然散架,有民眾落水,幸好有旁人及時救起,場麵十分混亂。少女怒罵一聲“該死”,也策馬趕來。
負傷者的血滴落到水裏,血腥味令水怪更是瘋狂,毀了渡頭後,仍舊不滿足,繼續向旁邊的房屋衝去。水上人家房屋多是築在淺水之上,那木頭柱子哪經得起它的狂衝猛撞,頓時一大片房屋崩塌。
一虎早已清醒,見水怪如此凶惡,不知怎的從最初的驚慌漸漸升起一股怒氣。他見旁人要不跑開,要不膽大一些的拿魚叉鋤頭之類的武器站水邊嚷嚷,始終對水中的怪物無可奈何,暗忖:“這怪長水裏,水中是它的地盤,如何鬥得過它,須想個法子把弄到岸上來。”左右四顧,看到一肉灘上掛著幾個有拇般粗的鐵鉤,欣喜若狂地跑過去取下鐵鉤子,又從旁側擺放木船的地方找到一根結實的麻繩。先把三個鐵鉤紮成一體,然後拿繩子穿過鉤子鐵圈係好。
“魚鉤跟魚線都有了,差個釣杆兒。”可在漁村尋覓一圈,也無發現適合的工具,又想:“即使尋來杆兒,也沒有能使得動它之人呀?”他無意間瞄到淺灘處豎立著些木頭椿,靈機一動:“有了”。急忙跑去把麻繩的另一端栓在其中一根木椿上,拉著繩子繞周圍的木椿走了一圈。
“這樣總歸穩妥了吧。”
一切就緒,一虎提著他的“魚鉤”站到水上浮板,一邊腳跺木板,一邊揮舞雙手衝水怪喊道:“醜八怪,小爺在這呢,你不是想吃小爺嗎,快來呀。”
“這家夥在幹嘛,嫌命長嗎?”
旁人想去拉他回來,可水怪已飛奔而至。一虎把握住它飛身撲咬的刹那,衝那血盤大口拋出魚鉤同時側身翻滾閃躲,二者堪堪擦身而過。
驚魂未定的一虎連滾帶爬回到陸地上。而水怪帶在魚鉤兒衝刺一小段後,繩索到頭,拉倒了一片木椿,也由於繩子刹那間的反作用力,把它拉離了水麵。
“快,踢它上岸。”
少女反應十分敏捷,幾乎在一虎出聲的瞬間就策馬而至,一個馬後踢,竟踹得那小貨車般巨大的身軀飛到七八丈外的陸地上。“上呀~”早有一旁的村民拿著漁網網住水怪,並掏出“武器”招呼著它。一虎這時才看清那水怪的真實模樣:滾圓的身軀,碩大的頭顱,雙眼水腫,渾身墨黑,背上沒鰭,四葉雙尾,竟是一尾黑色大金魚。當然它也有些不一般:巨大的軀,厚實堅硬的鱗片,一張大嘴可吞三四個成人不在話下。
少女返回岸上後下了馬,走過來。村民們紛紛為她讓路,神態恭敬拘謹。少女走至黑金魚前停下,從懷裏掏出一麵鏡子,照了一下。一虎好奇地探過頭去張望,當瞄過鏡子的刹那,一組信息流過他的腦子:“靈感金鯉(黑色),25年修為。”不單如此,靈感金鯉上麵還赫然出現血條,雖無數字顯示,但以一虎多年的遊戲經驗判斷確是血條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