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室內,古色古香的一把床上,顧源眼睜睜……哦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被人給壓身了。
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而下一瞬間,一具冰冷的身體已經緊緊地貼在了他的上方。
腦袋猛地撞上了床頭,他痛得還來不及反應。
等到這具身體身上散發著的寒氣,都開始往他身上鑽的時候,他才突然清醒過來。
怎麼?他他他……他這是被男人給壓了?!
還沒有等到顧源再做出什麼反應,這個壓住他身上的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悄然掐上了顧源的脖子。
有些僵直的身下,是一具溫熱的玉體,女人動人的眼波,微開的紅唇,就在他手上不過一寸的距離。
那種玉軟香溫瞬間就從他的指尖悄然爬上了他的血液裏,不知道哪裏微微的一個顫動,震得他心中都好似起了漣漪。
靈尊有些想要壓抑這種情緒,於是隻能從這個源頭出發,將自己的思緒全部都阻攔在身體的外麵,於是,他的手滑向了她的頸脖,手下用力,這個女人已經被他瞬間給提了起來。
看著女人微微掙紮的模樣,靈尊卻又不知道為何,心中突然升起了另一種別樣的情緒,那種情緒叫做……憐惜。
看她微微痛苦的表情,和自己心間那種不知名的情緒,他選擇了後者,手下還在不斷地使力,又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手,牢牢地抵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
壓抑。
顧源被掐住那一瞬間,就開始掙紮,奈何麵前的這人,好似水火不入,刀槍不摧一般,他的手在這個男人的手上使勁兒地掐使勁兒地揪,可是卻完全沒有什麼作用,男人的寒氣已經竄進他的身體,那種冰冷的氣息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然而那個人雖然是這樣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卻是應該永遠不會將他逼死的。
顧源輕輕動了動,這已經不是油然而生的窒息感,他還能夠呼吸,然而這是真實的,就在他眼前的,或許他下一瞬間,就會被這個冰冷的沒有情緒的還一言不合就要打死他的人,給掐死了。
顧源硬著脖子,盡量讓自己能夠說出話來,然而麵對麵前這個人的絕對壓迫,他卻是空有一身力氣,卻完全沒有用處。
“大……大俠啊……你放……放開……我絕對……不逃了……”
聽著他的話,靈尊思考了一會兒,麵前的顧源臉色已經由雪白轉到了漲紅,然後轉紫,現在已經滿臉發青,可能下一瞬間,就會永遠失去生的顏色。
靈尊衣袖一甩,已經將顧源給拋了出去,嘴上冷冰冰的,手下的動作也是毫不留情。
顧源被強大的勁風撲得滿臉都是,瞬間臉色就僵住了,他的身體被拋到了床沿上,狠狠地又一次撞上了床頭,那種劇烈的疼痛,瞬間將他整個人襲遍,從骨子裏好像都開始裂開。
全身上下都是碎骨一般的疼痛,他被鬆開之後,對著天花板就止不住地咳嗽,好想要將肺腑都咳出來一般。等他緩了半響,才終於結束了咳嗽,翻身過來趴在床上喘息。
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卻可以在一片茫茫的白霧中,辨識出那個地方傳來冷冰冰的氣息。
那種寒氣是他無法控製住的,加上他本來人就是冷冰冰的,這樣一來更是讓人不敢親近。
顧源忍不住就往裏麵縮了縮,直到碰到牆角,身邊的牆好像都比他身上要熱乎不少。
靈尊見他往裏退,忍不住心裏就是一陣奇怪,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幹什麼要躲的這麼快。
一向腦子差根筋的靈尊此時皺著眉頭看他,卻不知道自己剛剛可是差點把他給掐死了。畢竟那樣易折的脖子,卻是脆弱得經不起他的力道。
自己心中,當時隻是潛意識的想要掐上去,他腦中的情緒從來都是不受自己的控製的。
良久,靈尊才輕輕開口問道,“你上山來幹嘛?”
他淡淡的語氣聽在顧源的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意思,冰冷的,像是質問一般的,讓人忍不住就心中冒火。
顧源翻出一個白眼,急道,“你這是廢話嗎……咳咳。”
他開口聲音有些急了,本來還沒有適應過來的嗓子,立即就將他的聲音在喉嚨裏卡住,忍不住就又開始咳嗽了。
靈尊見他咳的難受,想讓他不要再說話了,然而顧源卻是咳了咳,有些不服氣地仰起腦袋,臉上卻是笑得如同春花,道。
“到山上來,不就是請教請教靈尊您嘛……誒嘿嘿……您看看我這眼睛,還有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