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聽得他的話一頓,皺眉疑惑地問到,“我這副樣子是被那殺人異獸造成的?”
“是的,那異獸它殺人不眨眼,輕者重傷從此終生殘疾,重者被活活咬死,有的被放了太多的血,生生血液臨近枯幹而導致了死亡。”
那大叔大概為了勸阻他,隻得道:“你身上受了傷,那異獸對付你肯定輕而易舉的。不如好好地修養好了眼睛,等到時機成熟之日,再做打算。”
顧源盡力撐直了腰背,那大叔年齡老了,還站得筆直,斷斷續續地講自己與那些異獸一同混過的日子,發現成為熱門話題的,多是都市裏感恩戴德的一群人。
例如誰被異獸所傷,誰誰誰得到救助險險逃過了一死,大叔大概是個正義的人,對著這些東西隻相信除開運氣好,不能自保,隻能被誰相救。
“你怎麼這麼聽不進話呢!外麵是真的很危險啊!”旁邊有人實在忍受不了了,有些激動地道。
顧源沉默了一瞬。
緩緩道:“我要去報仇。”
“嗯?!”
“它害得我如此狼狽,這雙眼睛想必是從此再無重見光明之日了,再不報仇,就又讓它們為所欲為,導致了更多的人因此受到傷害。”
顧源看著眼前的一片白茫茫的場景,實在想不出會他人身上都沒有什麼成果,反而還多丟出去了一副眼睛。
“唉……憑我們的力量嗎?現在這個社會,弱者就隻能被強者蹂躪欺辱,我們這樣最底層的小玩家,怎麼可能有什麼大的奇跡可以創造出來?”
那位大叔極其傷感地對他道,顧源猜測,大概這位大叔的什麼親友,定然是慘遭了那些如同惡魔般的異獸的迫害。
“多謝您的關心,我總覺得,若是我完成了什麼任務,這副眼睛也能恢複正常。”
顧源對他笑道,雖然語氣帶著淡淡的傷感,但最多的是到了新環境的欣喜。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神色各異,不過是在眨眼之間,一些目光就慢慢地低垂下去
“唉……攔不住你,要出去闖可就得處處小心了,祁樂山上……有一位靈尊藥師,說不定能治治你的眼睛。”
大叔語重心長地對著顧源道:“那位靈尊善於解決任何疑難雜症,醫術可謂超絕。”
看著顧源一身紅衣,虛弱嬌柔得好像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吹倒一般。
大叔搖頭晃腦,口中滿是歎息,“想要他治病,就得解決他設置出來的同地區任務,那些任務,可不簡單,絕大多數的人丟不能夠通過。”
顧源嘴角翹起,很容易就能想象出來,他若是眼睛還在,此時眼裏翻湧的肯定是千縷陽光,灼灼得刺人耳目。
“我可不是絕大多數人啊,我會做到最好的。”
有不少人誌氣未滅,看顧源一個女子還如此強大的魄力,也被因此帶起了戰鬥的欲望。
若是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地反抗,他們在這兒坐得雖然舒適但是難免窩火,再多幾世,就快要變得如同一群被打壓得,快要將此事認為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顧源踏出防禦圈,便有好幾人跟在他身後,護衛著他的安全。
“姑娘……小心啊。”
顧源對他笑笑,也沒有承認自己是個男孩子的事實,“多謝,您好好修養吧,等我回來。”
等到走出了防禦圈好幾裏,眾人才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留下的大部分人都缺少了主力的支撐,他們不願走,也就隻能坐等異獸衝破那層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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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咱們現在往哪兒走啊?”
顧源抬頭,蒼穹上劃過的是泛著深紫色的流光,火燒雲就如同一團的火焰,像是帶著陰森恐怖的怒氣,空中還隱隱約約地嗅出了淡淡的血腥氣。
他默默地感受著椅子上的方位感,語氣沉重。
“我先去……祁樂山。”
顧源身著一襲豔麗紅衣,上麵沾染了他的鮮血,有些衣角被劃破,裙擺在空中獵獵而舞,青澀的臉龐讓他顯得像是一個文靜淑雅的小家碧玉型姑娘。
但在這兒,他恨得咬牙切齒,動作粗魯但是不粗俗,不矜持也不放浪,待人接物,工整細致。
“你們自己離去吧。”
眾人也沒有反駁,有幾人和他告別,踏上各自的征程。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地平線,那一線天幕與大地相連接,而一抹紅光射在天幕之上,將大地也泛上了詭異的紅色。
“異獸?拿了我的東西,可是要加倍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