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沒多想,將指著小丫頭的手順勢放在了左伯陽的手裏。
左伯陽搭脈眯起了眼睛。
短短一瞬,他猛地睜開眼睛問道:“隊長,你內腹怎麼受傷了?”
薛郎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受傷啊。”
左伯陽再次細細的感覺,跟著說道:“不對,這是內腹受外力創傷導致的氣血虛散,沒傷到經脈,但不可以動手,一旦動手了,內腹會大量出血,你最近也沒……”
剛說到這,他猛地抬頭看著薛郎說道:“難道是剛才?”
薛郎收回手腕說道:“我怎麼沒感覺,走吧。”
左伯陽和茉莉花還要拉住他,但看出他心意已決,連背包都放下了,就背著鬼徹,帶著那把大左輪,左伯陽看了眼小丫頭,放下背包,背著鬼徹跟上了薛郎,並邁出一步,走到了他前麵。
左伯陽怎麼會看錯,薛郎就是受傷了。而原因,顯然就是剛才讓他們產生危機的光點流。
薛郎也沒逞強,其實他自己心知肚明,剛才看似沒有凶險,實則真的受創了,隻是不嚴重,細胞恢複了就好,不會留下什麼麻煩,連傷藥都沒服用。
他哪裏知道,其實,剛才服用傷藥也沒用,細胞死亡,又不是毛細血管破裂啥的,有傷口,有淤血,服藥也沒用,藥物也不能讓細胞再生。
倆人走的不快,百米,連通話都省了,不用耳麥,喊都能聽到。
所以不擔心失聯。
隨著前行,大量的光點飄起,飄蕩著大部分落在了左伯陽身上,也有落在薛郎身上的。
薛郎集中精神盡量的遠看,並時刻留意左伯陽。
左伯陽開始感覺不到異樣,走了沒十米,他伸手擋了薛郎一下說道:“隊長,光點密度加大了?”
“是的。”
薛郎沒隱瞞。
“你感覺如何?”
薛郎知道他擔心自己,幹脆的回答道:“沒事,大多被你吸引了。”
左伯陽雖然心裏隱隱的發毛,但還是鬆了口氣,再次向前走去。
隨著向前走,光點的密度漸漸的加大,在薛郎的眼裏,前方已經成了璀璨的星空。
他感覺得到左伯陽無礙,決定不停,盡量靠前。
緩慢的走了不到三十米,薛郎的手猛地探出,一閃就搭在了左伯陽的肩頭,看著前方,不走了。
左伯陽不知何故,站在那裏感受了下身體內,發現並沒有太大的不適,隻是有點疲勞,或者說虛弱。
薛郎這會卻盯著前方有點膽突了。
他能看出去二十多米,沿途,光點越來越密集,地麵,已經厚厚的一層,整個幹屍上麵同樣被掛滿,就跟一個發光的雕塑一樣。
空氣中倒是不多,飄蕩的很少。他們停止前進,連牆邊屍骸上的光點都不過來,顯然,不運功的話,光點的安全距離是身體的左右三米多,不靠近,光點就依舊在那個位置搖曳著。
但即便這樣,前麵也無法靠近,這會,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的虛脫無力,而前麵,滿眼的都是光點,最遠端,空氣中都飄蕩著,就跟光柱裏的灰塵一樣,密密麻麻。
麻煩了……
薛郎經過剛才的一幕,他非常清楚,再往前,那些光點比剛才練功吸引來的星河還密集,這要是一靠近,豈不是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