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集中精神鎖定這些光點,他慢慢的感覺到了,這些靠近的光點包涵的信息。
這些光點雖然微小,但卻給他一種刀刃一般的銳利,似乎,這些光點可以斬斷世間的一切,無堅不摧。
這一刻,他心裏居然再次升起不安,似乎,這些光點將會殺死他,而他,居然無法抵擋那銳利無匹的感覺,要不是心智堅韌,怕是要跳起來逃走了吧。
他本來就沒有靠近光點噴湧的中心,但還是吸引了很多光點到來。
光點飄蕩的速度不快,但十來米,同樣用不了數秒。
在薛郎近乎看到了它們冰冷,銳利,像利劍一樣可以斬斷一切,毀滅一切的特質的同時,那些光點仿佛受到吸引,或者說飛蛾撲火,亦或者說撲殺著,融入了他的身體。
第一顆光點進入身體的瞬間,薛郎感覺那個位置一陣些微的刺痛,突然明白那條魚為何在光點進入身體後,像是痛苦的扭動的原因了。
原來真的有痛感,不是沒感覺。
他沒有停止,不悲不喜,盯著那一粒光點,看到它在肌肉裏略微停頓,跟著進入了運行氣勁的經脈,順著經脈飄蕩行進,卻沒有給身體再帶來不適。
還準備繼續跟蹤光點呢,突然,一陣陣刺痛傳進腦海,讓他修煉都差點被打斷。
那些靠近的光點迅速進入了他的身體,造成了一陣接一陣的刺痛。
但跟著就沒感覺了,那些光點都是略微停頓就進入了經脈,順著氣勁的運行,遊走四肢百骸。
經脈內,因不斷的光點進入,漸漸的開始亮了起來,就跟一條流動的星河,在身體裏清晰可辯。
船上,左伯陽和徐剛的手都肌肉緊繃,手臂的肌肉更是隆起。
剛才,他們感受到了薛郎身體的變化,肌肉一陣陣抽動,似乎承受著某種痛苦。
但他們沒有貿然讓薛郎中斷修煉,因為薛郎的氣息平穩,沒有絲毫的紊亂。
可不擔心是假的,這可是拿生命在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追悔莫及?
但他們都是道家出身,知道湖水即將把災難帶到沿岸,他們不能坐視,就算達不到割肉喂鷹的高度,舍身的含義他們還是懂的。
他們甚至有了萬一找不到,就把梅園的木屬性晶體投入湖中的念頭,就算再珍貴,也沒有救人重要。哪怕沿岸的並非華夏人。
薛郎不知道三人此時緊張的程度,他仔細的觀察著那些亮點。
至於身體外不斷進入的亮點,他漸漸的沒了之前的刺痛,從減弱到麻癢,到半小時後沒了感覺,他都沒去關注。
他看到了那些漸漸多了的亮點,已經將經脈徹底照亮,讓他更清晰的看到了經脈的每一個角落,對經脈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這些光點運行了一周天後,他看到了一些光點離開了經脈,漸漸的沉積向髒器、骨骼,落在上麵,跟著消失不見。
這會,他沒有看出身體有太大的變化,知道或許是量不夠,看不到效果,於是,心更加的沉靜了。
時間,慢慢流逝。
薛郎的修煉從旭日東升到豔陽高照,已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此時,徐剛和左伯陽倒是不緊張了。
他們的手都搭在薛郎的肩頭,隱隱抓住,所以能清晰的感覺到薛郎身體的變化。
這會,薛郎就是安穩的修煉狀態,沒有一絲的不妥。
看樣子,那些金性顆粒對薛郎沒有造成傷害。
因為,薛郎能夠內視,如果這些顆粒真的破壞了他的肌體,他是能夠看到,並終止修煉的。
氣息平穩,不是失去控製的無意識,經脈運行,倆人是能夠感受到的。
小丫頭也漸漸放鬆,手不再是緊緊的攥著龍牙了。
這會,她也看出薛郎無礙,知道之前的判斷沒錯了,經過木性的滋養,細胞活力增加,自我恢複能力增加,讓進行銳利殺伐無法對身體造成無可挽回的破壞,讓危險不再。
她放鬆之餘,小心的敲動耳麥,將信息傳遞給冰淩花二人,避免二人擔心。
薛郎這會的確無礙,跟其他屬性晶體淬煉時的狀況差不多,都是先一步沉積向髒器骨骼,然後在慢慢的落向肌肉,皮膚。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的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他看到了,身體裏充滿了銳殺之氣,似乎,身體裏蘊含著一種可以斬斷一切的銳利氣息。
這就是金性物體帶來的變化?
薛郎依舊不悲不喜,心中並無雜念。
這些變化預示什麼他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金性物體的物質,對他沒有造成傷害。
那些光點消失,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不適。
看來判斷正確……
他的心更平靜了。